“唐老板甚么时候上的好货啊!”袁青花眼睛放光,高高抬手,指向笔筒。
实在呢,他当时不懂瓷器,就是感觉标致,以是花了四百块钱从故乡一个亲戚手里买的。用这么标致的青花大缸养金鱼,多招揽买卖啊。
十几年前,袁青花不是做古玩买卖的,是山州文明市场卖金鱼的,当时候他的外号叫袁水泡。水泡是金鱼的种类,有红水泡,白水泡,黑水泡,紫水泡,五花水泡,但不管甚么水泡,必定都是“圆”的。
不经意间瞅了一眼,便被这大缸吸引住了。
实在老头儿是真曲解袁水泡了。他说的“贵很多”,是说这缸花了他四百呢,比一百一对的金鱼当然要贵,贵出三百块钱,对他来讲就是多。至于用大缸招人,是因为标致,不是因为这是件古玩。
老头儿低头看了一会儿,“老板,你这缸金鱼如何卖啊!”带着点儿台岛的浅显话口音。
老头儿一愣,心想,得,还想玩一手儿,成果人家是里手!
“别介,缸是缸,鱼是鱼,这缸可比鱼贵多了,我摆这缸,就是为了招人呢!”袁水泡一脸夺目。
“五对白水泡,五对黑水泡,都是瓷实的好鱼,一百一对不讲价儿。”袁水泡对自家的水泡很有信心。
“不讲价儿啊,那你这个大缸搭给我行不可?养金鱼,还是大缸比玻璃柜舒畅!”老头儿看似很随便地说道。
当时是十几年前,这大缸的确是康熙青花,被袁水泡撞大运捡着了,但是正如老头儿所说,市场行情顶多也就是二十万。
袁水泡故作踌躇了一阵儿,但还是没绷住,踌躇的时候挺短,便咬着牙承诺了。人家咬牙是心疼,他是在演出,倒像是要抢肉吃的模样。
“看东西我不如你,要说这些道道,我比你揣摩很多!”毛逐对劲洋洋。
“我说,就凭您的名头,袁青花!隔着一条街就能瞅出青花瓷器的真假,我们向您请教才是!”毛逐来了一通马屁。
“那行,先别焦急和老谭说。等他考虑成熟了,我们再和他筹议,如果如许还不可,那就算了。”唐易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展览这事儿,是把双刃剑,实在老谭保藏了一辈子玉器,应当有这么一出,不然他此人生我总感觉缺点儿甚么。至于安然,确切是应当考虑的,但是甚么环境也不能包管百分百安然,谭千里现在必定还贼心不死呢!”毛逐劝道。
老头儿身边的小伙子当时就取钱去了。
“袁青花”是这位袁老板的外号,他在古玩街的店铺也是应了青花瓷起的名,叫翠蓝馆,从康熙青花发色的“翠毛蓝”而来。
“我给你喊个好彩头的一口价儿,十八万,不可就算了!”老头儿盯着袁水泡说道。
当时大师都不晓得他从那里弄了一青花大缸摆在店门口,个儿大釉肥发色光鲜,满片儿的山川。文明市场里,天然有很多卖瓷器的,谁见了都说仿得好,有康熙青花的味道。
“老先生。”这会儿他做买卖多年的夺目劲儿子又返来了,“那您说,能出多少钱?说实话,这大缸是我的敬爱之物,少了真不能卖!”
好嘛,老头儿又想多了,皱了皱眉头,“四十万太高了,这大缸就算是佳构,二十万顶天了。你要不想出,就直接说,我们也不消相互华侈时候。”
袁青花这个名头,来源也有点儿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