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泰从速前去扶靳诚。他一边苦笑一边劝:“靳公公,靳公公……快起来,使不得啊,使不得……”
皇后听到这里,皱眉:“这静妃是疯了不成?”
靳诚一把推开他,破口痛骂:“你这个胡涂透顶的老货,当初先皇后如何叮咛你照顾好皇上,你一把年纪胡涂也罢了,竟然由着他如此妄为。你有脸去见先皇后吗?”
中宫,皇后正在让宫女梳理她那一头秀发。正在这时,宫人气喘吁吁赶来,一边跑一边喘气:“娘娘,不好了!不好了!”
宫人畏缩:“也不是……靳公公在哭先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啊,您如何仙去得这么早哇!留下老奴苟延残喘,看着现在局面内忧内乱,皇上还不警省,日日沉迷美色……老奴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元宁宫前,追跟着您而去!太皇太后啊……”
宫女傻傻问:“皇后娘娘要去哪儿?”
他一发威,皇上还不跪下来乖乖听训吗?皇上是个重孝道的人,当初若不是太皇太后死保,哪有皇上本日的担当大统?
萧应禛一撩龙袍下摆“扑通”一声直挺挺朝北而跪。这下全部御书房中统统宫人都吓得从速跪了下去。
靳诚!靳诚!她竟然忘了在安如锦身边另有这么一号人物。这靳诚不是别人,是先太皇太后身边的白叟。
半晌后,皇后一身凤服,仓促赶到了御书房。没想到她才刚到就愣住。只见御书房门口乌压压跪了一排的文武大臣,此中另有她老迈的父亲忠勇国公另有她的两个兄弟。
这一番话骂得福泰满脸通红。他“扑通”一声跪下,泣道:“老奴有罪!老奴有负先皇后所托。”
皇前面上立即憋得通红“扑通”一声,跪下了。
萧应禛定定看了靳诚。靳诚还在痛哭,看都不看他一眼。
“父亲!”皇后仓促上前,要去扶。
不要说本日他来找费事,就是来了指着天子面子上破口痛骂,他都要好生安抚。
他还没骂完,萧应禛俄然直直走来。统统人都严峻看着他,不知他要做甚么。
“还能去哪儿?去御书房!皇上都跪下来了,本宫还能在这里待着吗?”皇后怒道。
靳诚这才渐渐坐了下去。
这下御书房统统人都愣住了。福泰心中格登一声。他看去,公然萧应禛脸上已沉了下来,面上微微抽搐。
但是还没等坐稳,靳诚俄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哭:“太皇太后啊,老奴有负您临终所托,没有照顾好皇上,让他被小人蒙蔽,被美色所惑,老奴有罪!有罪啊!”
她眼中此时也带着震惊:“你的意义是说,靳公公把皇上给……给骂得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