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禛不喜好场面大,是以身边没有侍卫跟班。
陈婕妤笑道:“没事。不过是小事罢了。”
萧应禛声音暖和:“朕恕你无罪。你起来吧。”
萧应禛踌躇了一会,便要回身:“走别的一条道。”
萧应禛细心看了青萍,神采青白,一副衰弱的模样。他沉吟半晌唤道:“青女人?”
本年秋收快到了,不知秋汛大水会不会来得迅猛。他年前已经让巡抚前去各省巡查堤坝防洪,本年春季便能够瞥见服从了。
“可不是吗!”陈婕妤立即道,“臣妾就是这么劝静夫人的。臣妾说如果宫人有错能够送去外务府管束,犯得严峻的,送去慎刑司就算了。但是静夫人她一点都不听,还扬言要把青萍赶出宫外去。”
萧应禛皱起剑眉。福泰悄悄走上来看了一眼,低声道:“呀,这不是青女人吗?”
青萍昂首看去,是陈婕妤。
萧应禛问太医:“她没有大碍吧?”
陈婕妤握住她的手,含笑:“这事又不怪你。不过你如许要去哪儿呢?”
陈婕妤见他神采,心中欣喜。她立即委曲道:“臣妾晓得皇上不信赖臣妾所说的。皇上如此宠嬖静夫人。但是静夫人不但孤负皇上信赖,还日趋持宠而娇……”
此话一出,陈婕妤笑了,身后的宫女们一个个也都抿嘴笑了。
太医道:“皇上体恤宫人,微臣感佩。皇上放心,这位青女人只是体虚气弱,气血亏空,以是才昏倒地上。归去保养下就无碍了。”
青萍面色如金纸,只是不醒。
安如锦看着陈婕妤一行人拜别的身影,面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嘲笑。
他眸光冷了下来,一簇肝火模糊在眼底腾跃。
福泰赶紧应了一声仓促归去。
……
……
萧应禛薄唇紧抿,这几日他都未去云珠宫,不过先前的确是瞥见青萍在辛苦劳作……
陈婕妤眼中的笑意更深了。她挥了挥手,身后的宫女都退了下去。
只要陈婕妤上前体贴看了一眼青萍,俄然叹道:“不幸的人啊,臣妾早就对青女人说了,不要在云珠宫中刻苦。她还不信。现在可好了被折磨成如许。”
她唠唠叨叨地说。一旁的宫妃们一看这架式就晓得她心中打的是甚么算盘,一个个低声悄悄群情起来。
她似笑非笑道:“实在你也能够求皇上,说你要去御前服侍。”
福泰应了一声,俄然听得那边“哎呦”一声,抬簸箕的青萍一下子颠仆在地上。她摔得很重,手中的簸箕飞了出去,内里的东西洒了一地。
青萍从速起家,不过脚步有些踏实。
她脸上惭愧:“让婕妤娘娘见笑了。奴婢无脸再见娘娘。”
萧应禛眸光一闪,声音峻厉:“你说甚么?”
陈婕妤把她扶起,笑对劲味深长:“这就对了。我会为你指明一条路的。”
宫妃们欣喜前来施礼,都不约而同忽视了地上还昏倒不醒的青萍。
陈婕妤被他吓了一跳,顿时瑟缩了下。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理直气壮道:“皇上,臣妾可没有胡说。青萍女人在云珠宫不受待见,静夫人讨厌她,常常无缘无端惩罚她。前几日臣妾还亲眼瞥见静夫人要对青萍女人动用私刑!”
萧应禛眉心拧得紧紧的:“此话当真?在宫中动用私刑是重罪!”
“有甚么不敢的呢?”陈婕妤靠近,嫣红的红唇开合说出的充满了无尽引诱:“你现在走投无路,如果不争一把的话,你就只能籍籍知名老死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