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石。”陈公公语气不轻不重却暗含警告,“有些话,我只说一次,你给我听好了,不该探听的就别探听。”
头顶俄然覆盖下一片暗影,有人俯视下来,居高临下的凝睇。
陈公公回身,一双上了年纪满覆霜华却又透着无形锋利的视野落在沉默无言的常庭君身上,倒是对郑管家说话:“你下去吧。”
目前,他是这府中唯二清楚这小子来源的人,当日在现场的奴婢,在这小子呈现的当日,全被遣送出府,金银封口,远走他乡。
陈公公手背在身后,手指间揉搓着一串上好的菩提。他慢慢道:“我传闻,你来府邸这几日,惹出了很多的事端。”
常庭君淡淡昂首,嗓音清越:“因为窝藏朝廷命犯其罪划一欺君。”
郑管家猎奇的瞥了常庭君一眼,拱了拱手,冷静退下。
陈公公本来的目标就是想怒斥怒斥常庭君,让他清楚本身的身份。没想到这番话一落,常庭君清清冷冷的视野当即投了过来。
陈公公心中惊奇:这小子,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陈府,午后。
……
陈公公听出他言语间的间隙,因而抬眸问道:“这小子是不是惹出甚么事端来了?”
毫无神采的脸上镶嵌着两只乌黑冰冷的眸子,乍一看,冷不丁就让人脊梁柱上窜起一股寒意。
陈公公面上安静,心底却撼然,翻起惊天波浪,这,这八岁小儿能说出来的话吗?
这是陈皇后的娘家陈府。他是陈皇后身边的副总管寺人,皇后赐姓陈,宫中的人都叫他陈公公。
陈公公淡淡笑:“如何着,还筹算持续装哑巴?我奉告你,皇后娘娘当初救了你,那是你小子福大命大。可你如果不懂知恩图报,持续惹事生非,当这跳蚤的泥猴异类,我会当即让你把你赶出府中。”
陈公公盯着常庭君看了好一会儿。
“嗯。”陈公公接过,翻开茶杯,低头喝了一口,俄然想到甚么,昂首淡淡道:“对了,你把那小子给我叫过来,我有话要劈面问他。”
在树荫下小嗜了一觉。
那日以后,本就话未几的他变得更加沉默。
管家姓郑,是陈府中做了十几年的老奴。
整整五日,没有人听他开口说过一句话。乃至有人思疑,他本就是个哑巴。
古朴高雅的屋中,香炉蒸腾着缕缕暗香,先前陈皇后身边的老者正在闭目养神。
但是陈公公晓得,这小子不但不是个哑巴,并且口齿明朗,嗓音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