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珑秀跳将起来恶狠狠给了她一巴掌:“不给就揍你!让你诬赖我偷你银簪!让你诬赖……”
这一声尖叫终究引发了秀女们的怜悯心,她们纷繁扑上去抓住珑秀。这下子惊到了管束秀女们的程嬷嬷。
安如锦不由昂首惊奇看着珑秀。越秀宫的秀女因为是新进宫,每月月钱就只要五钱,常日胭脂水粉宫中都不发,平常穿衣炭火甚么的也不敷,还得使点银子从外务府买点。这五钱银子去掉一半,恐怕她这夏季非冻死不成。
珑秀“哈”地尖声耻笑:“给你留?凭甚么给你留啊?”
她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安如锦的鼻子骂:“今儿早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银簪子丢了还赖我?你是活腻了不成?实话奉告你,在越秀宫要么就乖乖听话,要么就让你没一天过得痛快!”
安如锦清算完香具筹办分开药香殿,临走之前陈女史又将她留下来考校扣问了很多香道学问。她都一一作答了,答得未几很多,方才好。
俄然,安如锦眸子子动了动,幽幽道:“程嬷嬷,我没事。”
珑秀见她踌躇,不由痛骂:“如何?不给?”
程嬷嬷赶来,一巴掌扇上珑秀的脸,骂道:“给我复苏点!打死了人就把你给赶出宫外去!”
“你姿容虽美,家世倒是普通。想要成为上等宫女,在这两千余人中是千难万难,并且就算成了上等宫女除了运气外,没有任何官身,终究只是奴婢。但是如果成为女官,被赐了官身,将来任凭多老出宫都会获得善终。你可明白我的苦心?”
安如锦唇角勾了勾。知县在布衣百姓已是天大的官,但是在宫中人眼中,也不过是“算是官宦之家”罢了。
安如锦点头:“是如锦的错。程嬷嬷,我没事的。”
她的拳头如海碗大,又是常日做惯了力量活,力大非常。安如锦被她两下打在地上,唇角都溢出血丝。她只能冒死护着头脸。珑秀也是暴虐,一下子专往她小腹和腰间柔嫩的处所踹去。
安如锦强笑:“珑秀姐姐,我刚进宫,很多东西都未添置,更何况家中另有亲人……”
程嬷嬷清了清喉咙,怒问:“到底如何回事?”
陈女史了然点了点头:“学习香道需求家中殷实,不然的话底子无从学起。你是知县之女,也算是官宦人家。”
安如锦昂首看着陈女史斑白的鬓发,重新低头叩首:“是,如锦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