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安如锦低低道,“不要怪太医们。”
萧应禛将安如锦紧紧地拥在怀中,眼中都是担忧。
“这是甚么,这是甚么?你们给朕说清楚,这是甚么!……本来好好的,现在怎地竟吐血了?”
安如锦轻柔一笑:“喜好……”
“这……”安如锦还踌躇不决。
萧应禛沉默好久,问道:“皇后……的病会如何?”
“黄……黄公子,那你要带锦儿去那里?”
“如锦,朕带你出宫。”萧应禛俄然道。
江南自古繁华,现在又是春暖花开,一支红杏,十里桃花,百舸争流,千亩水田,万里水波,风景绝美。
萧应禛悄悄地将血帕交给宫女,黯然走了出去。
“是,太医说,你是郁结于心才会抱病。朕带你出宫去玩。”萧应禛道。
院正向萧应禛上了一步,躬身道:“皇上,皇后得的是芥蒂,恕老臣无能,皇后能活几日都是天意。如果皇后解高兴结,或许就此病愈,如果……”
这一起南下,她的病倒也没有如何再犯,只是夜间时分,尚微微有几声咳嗽。
这京杭大运河乃是先祖为交通南北,由数十万的野生,耗时十数年修成。
安如锦微微一笑:“好,臣妾信赖皇上。”
“加上甚么?”
萧应禛遥指远方说道:“江南!”
院副本来还想说,如果解不开,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听到萧应禛的话,这后半句也只得本身吞下去了。
一起行至此,她毕竟是没有这个福分陪他走下去了。
她轻柔一笑:“皇上……”
萧应禛将她拥在怀中,轻拍着她的背。
船上有人送来了刚摘的明前龙井和莫干山的野核桃,安如锦喝着茶,吃着萧应禛给他剥好的山核桃,茶香暗香甘冽,那野核桃的肉也是回味无穷。
萧应禛问安如锦道:“我们不如先去杭州玩耍下,安步苏堤,踏青赏花,想来也非常美好。”
夜间船儿在水面泛动着,仿佛幼时睡在摇篮里一样。每当梦中咳醒,萧应禛都会在她身边,悄悄的拍着她的胸口,时而喂她喝一口水,时而喂她喝一口他亲手炖的冰糖雪梨,时而又在他的怀里迷含混糊的睡去了。
“朝政朕都已经交代好了,现在四海升平,朝内奸佞伏法,外驰名将,内有忠臣,朕就算一年半载不返来,也不会有事。另有,从本日开端,我叫你锦儿,你不如叫我……黄公子,如何?”
安如锦轻咳了一声,黯然道:“皇上不要瞒着臣妾了。臣妾的病是不会好了。”
毕竟,他的冷峻,他的霸道,他的冒天下之不韪,都是因为她。
安如锦笑着问道:“但是皇上您如许出来,荒废了朝政,那臣妾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你不喜好朕每天陪在你身边吗?”萧应禛问。
萧应禛笑道:“有没打紧不打紧,朕又不是小孩子,做甚么决定还要问过别人不成?这天下莫非另有朕做不得的事情?”
“朕带你出宫,医治好的你病。”萧应禛一字一顿道。
“是啊皇上,老臣也未见过如此奇特的脉象。并且皇后产后元气大伤,寒气郁结在五脏六腑中,很难肃除。”
船头处,萧应禛一身白衣汉服,峨冠博带,剑眉入鬓,面如冠玉,俊美不凡。
安如锦微微含笑,面若东风道:“我没想甚么,都听你的,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