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锦梳洗结束,带着礼品前去看望靳诚。靳诚精力不错,一头白发梳得整整齐齐,面上带着红润。比先前在外务府当总管仿佛更年青一点。
靳诚笑完面庞一肃,淡淡道:“不过这事老奴已叮咛高低,嘴巴都给咱家闭紧一点,说出去就逐出云珠宫去浣洗局洗衣服去!”
……
方丈禅师慈和一笑:“大悲无泪,大悟无言,大笑无声。静夫人是有慧根的人。”
莫非说在清虚观中燃那香的人是萧应瑄?她如此想,但是随即又颠覆本身的猜想。
安如锦放下香具跟着宫女仓促到了殿前,只听得那边秋荷声音愤激:“欺人太过了,让人评评理,你们瑶月宫还要不要脸了?!”
安如锦微怔。瑶月宫?纳兰韵的人?
靳诚见她可贵窘状,不由畅怀笑了。不过这类笑是长辈美意的笑,无关其他。安如锦饶是心静无波却被笑得有点不天然。
鹅梨香?不就是帐香吗。安如锦不觉得意:“这帐香我也很少,只剩下一些……”
又听得人群中有宫女的声音:“秋荷姐姐,你这话就言重了。就找你们家夫人借点香,没有就算了,还出口伤人。这才是欺人太过了吧。”
安如锦皱眉上前。
靳诚呵呵笑了:“在这宫中哪有那么刚巧的事?从御花圃到云珠宫有那么多宫殿,恰好路过云珠宫?”
玉瓶中透出奇特的香气。她倒出一点粉末,一股沉郁特别的沉香扑鼻而来。
更有宋之名臣写下崖香名篇《天香传》,今后今后崖香也名为天香,可见之贵重。
夜色垂垂暮,天涯霞光万丈,红霞漫天,似九天瑶台织女织出最瑰丽的锦缎。云珠宫碧瓦上也染上了一层红光。
他说完就告别了云太妃,渐渐走了。
安如锦面上微微有点不天然,道:“是的。应当是路过。”
安如锦语塞。
安如锦坐在廊下亭中,在她面前是一应俱全的香具。另有那翻开了的玉瓶。
安如锦恍然大悟。
这玉瓶中的崖香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崖香。
他想了一会儿:“现在你要上九嫔,只欠一股东风罢了。”
“就是啊。才得皇上几天的宠嬖就这么放肆放肆。今后还了得?”
安如锦眸色深深,盯着玉瓶入迷。
这两种色彩,一辨既出哪个是哪宫的人。
九嫔是宫中高品的妃嫔位份。这位份不是那么轻易就获得的。如纳兰韵一进宫就是兰妃,那是例外。君不见满朝文武,后宫高低都群情纷繁,另有很多谏官义愤填膺上书奏表各种反对?
她不得不道:“皇上或许是在四周逛逛散散就趁便过来看一眼,瞧你们高兴成甚么样。都去做事吧。”
秋荷立即转头对安如锦道:“静夫人,她们欺人太过,说要找我们宫中拿‘鹅梨香’。还说沐香殿没有这香,是沐香殿的让她们来求香的。”
安如锦上前,问:“到底如何回事?”
提起萧应禛,靳诚面上的笑容更盛。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安如锦,道:“本日早上皇上来了?”
是以,要晋升九嫔以上的位份是需求破钞很多力量的。靳诚说她只欠东风那已是很大的夸奖。
她话还没说完,秋荷就在她耳边咬牙道:“静夫人,本日传闻皇上要在瑶月宫中安息。”
安如锦听着众宫女调侃打趣,雪肤上不知不觉染上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