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应瑄哈哈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看着萧应禛:“不会就好。臣弟感激涕零。”
安如锦想要唤住他,他已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她的伤还刚初愈,甘露殿的宫人们都不敢让她做太多的琐事。
萧应禛看向她的背后。乌黑的美背上一片青红交集,触目惊心。他额角青筋跳了跳,半天赋一字一顿道:“欺人太过!”
他转头看去,身后空空,只剩下常安在一人还跟着。
圆子天然不敢测度。他含含混糊道:“奴婢也不晓得。”
正说着话,殿门传来宫人膜拜的声音。安如锦看去,顿时愣了。只见萧应禛大步而来。他还穿戴朝服,玉冕玉珠乱晃,模糊可见他沉沉的容色。
萧应禛见她疼痛,只能忍着肝火对她道:“你好好安息,朕出去逛逛。”
忍?
他们步步紧逼,如此肆无顾忌。莫非要他一辈子忍耐下去?
想不明白头就模糊疼了起来,每次遇见事关萧应瑄她老是感觉力不从心。
安如锦走了出来,公然瞥见她们一个个拿着小玩意在手中嬉笑着。她上前看了下,是宫外那些不值钱却又非常风趣的玩意。
是慎刑司的福英公公。
安如锦正要起家,萧应禛已握住她的手,问:“你如何样了?”
随行的宫女笑道:“本日有人送来很多礼品,秋荷姐姐和几位姐姐们正在玩呢。”
他顿了顿,持续道:“召齐王进宫!”
萧应禛的奖惩旨意第二天就传遍了各宫。闵嫔被禁足三个月,传闻好是哭闹了一阵子。可何如后宫不是她的天下,闹了一阵子都闹不出花样来。
至于始作俑者齐王妃闵氏,则由她父亲闵元昌首辅大人亲身进宫赔罪,罚俸一年。不过传闻刚开端闵首辅还称疾不进宫,直到传闻大女儿闵氏在齐王府中被齐王呵叱才仓促进宫领罚。
太医署的太医们受了皇上之令从速拿出最好的伤药送去。医女们也一天到晚为她的淤伤擦洗换药。
萧应瑄看着面前山色风景,俄然笑道:“皇上,前次皇上获得的汗血宝马顺服以后,有没有跑一跑?”
萧应瑄伸脱手掌,似笑非笑:“那就看看是皇上的金风短长,还是臣弟的马短长。”
萧应禛微微一笑:“无事,就是俄然想起来你我兄弟好久没有聚过。找三弟说说话。”
萧应禛也笑了起来,只是笑容冷冰冰的。不过幸亏他常日就不苟谈笑,这个笑容也不会让人感觉如何勉强。
比如九连环,比如糖人、时新绣样、小荷包,小泥人等等。
他目光温和了些许:“太医如何说?”
萧应禛眯眼看去,远远的走来一身斑斓华服的萧应瑄。
安如锦看了这小寺人一眼。这是常安在拨过来给她使唤的人手,叫做圆子。长得白白净净,非常讨喜。
他意有所指,萧应禛额角青筋微微跳了跳。
安如锦沉吟了一会,问:“人走了吗?”
安如锦在甘露殿养伤。她的伤势并不算重,只是现在到了夏季,气候垂垂酷热。伤口如果不敷洁净万一破皮了就轻易发烂。
此人不但喜怒无常,更是她天生的死仇家。但是一想起放肆放肆的齐王妃闵氏受了斥责,安如锦模糊心中郁气消逝很多。
萧应禛目光一闪,眼底的肝火刹时扑灭。
萧应禛目光闪了闪,长叹一口气:“安在,你感觉这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