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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应瑄脸上的笑容变冷。
“那天我还记得清清楚楚。父皇拉着三弟有说有笑走了过来。三弟穿戴一身锦衣,头发整整齐齐,还束着金冠。而我因为练箭浑身脏兮兮的,头发都乱了。我亲眼瞥见父皇密切地拉着他坐在一旁,然后看向我的眼神带着讨厌。”
吻垂垂加深,安如锦闭上眼,只瞥见视线上的一片血红。
而他的脸上暴露了好久不见的笑容。
他说得轻松,但是那双眼的阴沉却令萧应禛额头青筋模糊跳了跳。
“厥后呢?”她问。
萧应禛慢慢道:“从小我就晓得我和三弟是不一样的人。他小时候锦衣玉食,聪明聪明。我虽比他长两岁,但是他的心智却比我更高。父皇也更看重他。”
萧应瑄走到了猎物旁,顺手抓起一只受伤了的鹿,拎到了雕栏前,浅笑:“有一句俗话说的好。杀鸡儆猴。”
他施礼行得懒洋洋的,行得还是一半的礼。身后的贵公子们也一个个跪得拖拖沓拉。他们一双双眼睛
安如锦道:“皇上不是让如锦御前服侍跟从吗?如锦天然是要来的。”
山风吹来,带着初夏的暖意。
萧应禛深深看着她。他的眼瞳太通俗,仿佛要把她心神都映了出来。
“如此傲慢,恐怕背后另有依仗。皇上要慎重。”
“厥后射箭三局两胜。我赢了他。”萧应禛淡淡道,“父皇却说,我没有容人之量,连本身的亲兄弟都不会谦让。”
他说完俄然抽剑,手中寒光一闪,方才还挣扎的鹿顿时被劈成两半丢弃在马儿面前。
她还瞥见苏渊那断交的目光……甚么时候心死成灰不成复,她不晓得。
有人忿忿道:“这齐王当真是傲慢至极,竟然在皇上面前如此猖獗!”
“就是,在皇上面前亮兵刃,其心可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