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牛转过脸,炯炯目光望着凌云道:“凌统领,我们信赖你的为人,你先把银票放在地上,退后五丈,我们考证一下银票的真伪。”
一片血光崩现,溅了那灰衣蒙面人一身,一脸。
凌云一系列行动行云流水,萧洒利落,只看的刘阿牛弟兄二人目瞪口呆,带着非常崇拜与艳慕的口气道:“哇!不愧是刑部尚书府侍卫统领,真是好技艺啊!……”
凌云说不出的悲忿与烦恼,抬眸望去,只见那灰衣蒙面人一式“紫电穿云”,翩若惊鸿般的身形已飞出七八丈远了。
本来这二人恰是娇杏的两个弟弟刘阿牛,刘阿虎。
说到这里,他如星子般通俗的眸子里划过一片精光,不由想起几天前本身与练南春在这里相会时的景象……
凌云冷冽的眸子里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怒声道:“应传霖,快把玉佩还给我!”
那灰衣人只觉浑身奇痒,如百蚁噬身般,难受极了。
插剑还鞘,反转剑柄,“啪啪”两下,击中灰衣人的两处大穴。
凌云一式“清风扫落叶”,剑尖悄悄一撩,灰衣蒙面人脸上的面巾便如春季里树上的枯叶普通,簌簌滑落下来。
灰衣蒙面人急了,扬剑就刺。
不过事已至此,悔怨无益,只能按照局势生长见机行事了。
他明朗的眸光转了转,腔调也和缓了下来,“你们不要乱来。只要你们能把这玉佩还我,其他的事都好筹议。”
当他一式“云烟过眼”,飞身抢过来相救时,刘氏兄弟已倒在血泊当中,奄奄一息了。
凌云道:“诚如二位所说,不过二位也太黑了吧。”
当刘氏兄弟二人喜滋滋地揣着银票筹办往回走时,俄然一个灰衣蒙面人从天而降般呈现在二人面前。
“星落长空”,“长虹贯日”,扑扑两下,冷利的剑锋深深地透入了二人的前胸。
凌云愣怔了一下,遂而如有所悟,嘲笑一声道:“本来,你就是那天我在这里碰到的阿谁农夫啊!”
应传霖施施然道:“还给你,那如何行啊?凌统领这么难缠,好不轻易才抓住你的把柄,你说我能轻言放弃么?”
凌云薄唇紧抿,嘲笑一声道:“死光临头了,还在充甚么硬汉吗?”
说着他微微顿了一下,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扬手道:“这是一张八百两的银票,二位如果信的过凌某,可先将这些钱拿去;余下的那二百两,他日必然送到。”
另一黑衣人有些沉不住气了,脱口而出道:“就算我们哥俩向凌统领要的多了点,可这对您凌统领来讲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您不是说过‘令媛易得,一佩难求’的话么,我们却只向您要一千两银子,也不为过么!”
经凌云提示,兄弟俩方回过神,讪讪地笑了一下;仓猝走上前,把地上的银票捡了起来,抖抖索索捧在手里,镇静的眸子里光彩连连,反几次复把那银票看了个够。
凌云只能照办。
他嘲笑一声,一式工致的“燕子抄水”,便洁净利落地把地上的翡翠玉佩抄在了手中!
凌云剑眉一挑,薄淡的嘴唇掀起一层清冷的笑意,“甚么,一千两?……二位不是在欺诈吧!……”
那灰衣蒙面人倒是一流妙手,两处“环跳穴”被击中,竟然没有立时扑到。
有刁钻小民要欺诈凌云千两白银。
那灰衣人抱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乜斜着眼睛瞥了他一眼,有气有力道:“凌云,你觉得我会奉告你么?既落你手,有死罢了,罗嗦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