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的消磨、光阴的流逝在他的脸上、内心刻下的竟是如此深切的陈迹,而其间不太短短的五年,只是弹指一挥间……
凌云思前想后,一时有些迟疑。
一语出口,立时四座皆惊。世人交头接耳,群情纷繁,感觉这动静的确太出乎料想了。一时大厅当中一片唏嘘之声。
凌云轻叹一声,没有说话。
她长出了一口气,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里弥漫着淡淡的和顺,嘴角的弧度仿佛新月般完美,“太好了!麟儿,你父亲此次逢凶化吉,罹难呈祥;现在你们又尽释前嫌,我们真的应当好好道贺一番才是啊!”
李之山脸上暴露促狭的笑意,慢条斯理道:“我想我还是称呼你一声至公子比较合适啊!至公子,你可真是个传怪杰物呀!武功传奇,经历传奇,连出身也这么传奇啊!
他吃惊地望了望何成麒,又转脸看了一眼身边的凌云,结结巴巴道:“二公子,你……你称呼他大哥?莫非……”
她的声音明朗动听,带着凌晨的微醺,几近字字清楚地传入在场每小我的耳中。
心机百转间,凌云在大厅里敬着酒,不觉已走到了他的桌前。
终究他满怀难过地开了口,“之前的事情,吕某虽是略知一二,只是千万没有想到,此事的配角竟是我刑部尚书府的人,曾是我吕文正的部下!……
说着他高低打量着凌云,“你倒没有多大窜改,这些年过得如何样?”
何成麒固然声音不大,但传入吕文正耳中,却像一道惊雷炸响,明智亦被他的话给炸得七零八落。
凌云讨厌这闹哄哄的应酬局面,只感觉头昏脑胀,不堪其烦,遂瞅了个空子,躲出来透透气。
来人恰是何成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