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连声道:“是,帮主贤明。”
他一边喘着粗气说着,一边冲着两旁行刑的侍卫叱道:“你们都是死人么,听不懂本宫说话吗?”
他觉得自从那件事情以后,她真的生他的气了,不再理他了,没想到现在她又主动跑了来找他。
李瑞允眸色血红,额头青筋隐现,喝道:“罗凤娓,你竟敢对本宫说出这类大逆不道的话来,莫非不想活了么?”
经心保养了这么多光阴,这伤势仿佛并没如何见好转啊?说不出的烦乱情感涌上心头,异化着几分惭愧,使得他本来冷硬的心不觉软了下来。
婉儿固然面露笑意,可眼神仍然凉薄得令民气里发颤。她不动声色地撩了撩鬓边几分混乱的秀发,独自回身而去……
那些侍卫忙不迭地应了一声,摩拳擦掌走上前。
“看着若不在乎,语气里却透着明晃晃的阴阳怪气,唉!真是个别别妞妞、吝啬率性的女人……”李瑞允内心暗笑。
“更何况这多年来她对天枭一向勤勤奋恳,对您更是忠心耿耿;不错,明天她确切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可归根究底她都是为我天枭着想啊!目睹目前局势凶恶,她也是被迫急了才口不择言说出那些话来的,固然她不经意触怒了您,但是不管如何也罪不至死啊!”
此时她内心已说不出是如何的滋味,仿佛已落空了统统的思惟,脑筋里只余下一片空缺……
“婉儿?……”乍一见她,李瑞允也感觉有些不测,“你如何过来了,身材好些了么?”
白羽在一旁察言观色,此时便适时开了口,“帮主,贫道觉得婉儿女人所言极是。俗话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罗凤娓之前确为我天枭立下诸多汗马功绩,偶尔犯胡涂说些不着边沿的话也有情可原,请帮主临时给她一次改过的机遇吧!”
——方才连道长讲情都没讲通,又是谁这么大胆量敢来反对帮主的号令?
李瑞允内心的肝火忽的一下子涌到了脑门顶儿,挥手一记“大力金刚掌”,携着雷霆万钧之势向着阿谁出言不逊的部属不容分辩推了畴昔!
罗凤娓勉强撑起残破的身子,断断续续道:“帮主,部属之言字字句句皆出自肺腑,实无背叛之心……”
婉儿一口气说完上面的话,只感觉盗汗淋漓、心虚气短;她微微低下头,荏弱的脊背曲折下去,声音低得只剩下气音,“以是帮主,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鱼情看水情,看在婉儿为您差点丢了命的份儿上,看在婉儿苦苦要求您的份儿上,您……您就放过她这一次吧!”
婉儿敛眸几瞬,终究语气悠悠开了口,“部属特来与罗姐姐讨情的,求帮主放过罗姐姐这一次!”
“有事?甚么事?”
——本来本身断念塌地、任劳任怨为天枭尽忠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竟是如许的成果!
李瑞允此时神采已略略和缓了些。实在从方才婉儿苦苦要求他的那刻起,他的心机便开端摆荡了;这会子白羽又顺水推舟说出如许应时应景的话来,他也就恰好顺着台阶下了。
他忍不住昂首又望了一眼阿谁曾被他伤得遍体鳞伤的女子。她的肌肤惨白得如同冷瓷普通,精密纤长的羽睫轻颤,微微蹙着蛾眉,透暴露几分凄哀与孤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