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出府,忽闻一声娇叱,一个娉婷娇媚的影子一晃,抖手三点寒星已向他头、胸、腹三处关键袭来!
常青公主愈听愈欢畅。
转眼,那白衣蒙面人已挟着杨振杀到了侯爷府的门口。
只见他蒙面横剑,一脸寒霜,正瞋目而视着本身。
按说何府贵为侯爷府兼驸马府,气势弘大,人才济济,妙手能人自是多如牛毛;但奇特的是,府中这些所谓的妙手在白衣蒙面人面前皆是不堪一击,只走上几个回合,便非死即伤,一败涂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旁的白衣蒙面人快速弹指一挥,一颗石子大小之物不偏不倚,恰好击在凌云持剑的手腕上!
杨振一愣,还没缓过神,就觉地一阵风声袭来;他仓猝一个空翻,稍晚了些,肩头一麻,一支飞镖已关在肩窝上,疼得他闷哼一声,勉强撑住摇摇下坠的身子。
那白衣蒙面人身形一飘,仿佛鬼怪普通,倏忽间已经到了他的近前。
他勉强一滑身子,还是稍迟了些,那枚胭脂扣已经关在了他的左臂上!立时血如泉涌。
在这敌我两边对峙的存亡关头,岂容任何人呈现一丝一毫的走神?可这白衣蒙面人恰好就在此时犯了这个大忌!
练南春一式“泼墨如水”,长剑兜了上去,剑花万朵,迫得白衣蒙面人无处可躲,只好以一式“横扫千军”迎了上去。
凌云见状,自知此处不宜逗留,因而一个箭步上前,扶起杨振,对着白衣蒙面人沉声说道:“前辈,请恕长辈先行一步了!”
白衣蒙面人乍见练南春,竟然呆了一下。
这时,忽听院中有人大呼一声:“有刺客!”
杨振手忙脚乱之际,冷不防又被那女子一式无敌鸳鸯腿,踢中他受伤的左腿,立时噔噔后退几步,颠仆在地。
两边侍卫一拥而上,刀剑齐刷刷地逼住了他。
白衣蒙面人却不出声,只是一味地遁藏与让步,最后他被对方凌厉的守势给逼到了墙角。
临时抛下他与练南春过往的那些恩仇情仇不说,单单想起克日来她对刑部尚书府的弟兄们的伤害,想起袁平的惨死,想起本身这些日子来的惨痛遭受……凌云的内心便觉一阵阵的抽痛,从心底对她的恨意更是增加了几分。
练南春柳眉一挑,恼道:“你到底是谁?为甚么不还手?”
说着她不由蹙起眉头,细细地从脑筋的每个角落里搜刮着此人的武功、路数及来源;但冥思苦想了半天,直到想得头都痛了,也毫无成果。
想到此,他不由内心一阵黯然,喟叹一声,横剑向本身的项上抹去!
他疼得“啊”了一声,左手一松,肩上的杨振便跌落在地上。
这时,管家何禄为出去禀报导:“侯爷,公主,二公子今天下午外出,至今未归。”
他的耳边只闻风声呼呼,院中“呼啦”一下涌出无数的侍卫,皆手持弓箭向他这个方向射来!
白衣蒙面人见凌云已走;遂转过脸,恋恋不舍地望了一眼练南春,然后轻叹一声,身形漂渺如孤鸿之影,遁入茫茫黑夜当中,转眼即逝。
迷惑间,他昂首望去,只见一个白衣蒙面人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他的面前,长剑如虹,庞大的罡风直逼得四周的侍卫纷繁败退。
那黑衣蒙面人冷冷哼了一声,一语不发,挺剑便刺。
杨振不由地悄悄吃惊,心想:却不知来人是谁,好高深的内功成就!
想到此,她又悄悄摇了点头,喃喃道:“不成能,不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