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悄悄呼哨一声,立时从树林中闪出一哨人马,为首之人黑衣蒙面,身形婀娜,是个女子。
见何成麟直挺挺地躺在地上面如死灰、一动不动,他不由地神采大变,连呼:“至公子!至公子!……”
应传霖一时呆了,半晌回不过味来。很久才喃喃道:“师弟,是你?!……本来你……你没有死……”
练轩中则在一旁滑头地笑着,一副看热烈不嫌事大的架式。
凌云切齿道:“说着话的应当是我!当初那一剑如何没要了你的命?”
练南春与凌云亦甩开应传霖,一起向外杀去。
应传霖神采乌青,半天没说话;很久才道:“凌云,算你狠……”
凌云“哦”了一声,缓过神来,不再理睬应传霖。
见到这个信号,在侯爷府共同凌云与练南春履行此次刺杀打算的飞云山庄弟子——偷袭冯碧文、罗凤娓的李刚、欧阳剑,迎击杨婆子的吴春情等人纷繁虚晃一招,脱身已走。
事已至此,凌云眼红如血,心冷如铁,他一咬钢牙,剑锋稳定,径直刺了下去!
应传霖干笑道:“师弟,你就这么恨我?”
何成麟没有一点反应。
凌云清俊的脸上浮上一层凌厉的寒霜,冷冷道:“师兄,你已经害的我身败名裂了,你觉得我会在乎再多加上一条罪名吗?”
应传霖听练轩中骂他“狗贼”,不由眉毛一挑道:“你是何人,竟然口出不逊?”
凌云见是他,想起过往的那些恩恩仇怨,只觉内心一阵绞痛,一时竟有些失神。
凌云冷冷哼了一声,抬起手缓缓摘上面巾,暴露了那张超脱结实的面孔。
但是应传霖却不给他一点发楞的机遇。他神采乌青,咬牙切齿,刷的拔出长剑,一式“飞花逐月”,径直向凌云的前胸袭来!
应传霖瞅瞅练南春,又瞥了一眼凌云道:“如果说练帮主能够打败我,我或许能信赖;只是不晓得这位朋友是谁,竟然连侯爷府至公子也能伤在中间的剑下?”
“扑哧”一声,长剑贯胸。何成麟那淋漓的鲜血溅了凌云一身,一脸。而与此同时,那支攻击他的袖箭也关在了凌云的右腕上!
二人都是明白人,相互心领神会地点了一下头,遂不再多言,默契地前后飞身上马。
凌云这才“哦”了一声,缓过神来。
然后他又把阴鸷的眸子转向凌云,沉声道:“师弟,你与这帮妖女勾搭,新婚之夜刺杀了侯爷府至公子,莫非你就不怕我在侯爷与皇上面前揭露你的罪行吗?”
练南春当机立断,扬手收回几枚蓝色信号弹。
因为应传霖很明白:他追逐的人是明天早晨行刺至公子的祸首祸首,他既然晚到一步(晚到的启事是张唯谷、凌波儿联手对敌,拖住他不放)没能救出至公子,为了将功赎罪,他就应当将凶手抓住,不然他又如何向何禹廷佳耦交代?
凌云心机一转:现在大敌当前,众目睽睽之下,如果像普通小后代那样扭捏作态,岂不更是惹人嘲笑?如果萧洒风雅一些,反而更能表白本身的问心无愧。
凌云当然能够撤回长剑、躲过这猝然一击的,但如许一来岂不给了何成麟一个逃生的机遇?再杀他只恐就不易了。
他转过身,望了望鹄立在面前的、那独一的一匹骏马,不由有些难堪地望了望练南春。
练轩中若不在乎地笑着:“应传霖,你可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啊!奉告你,姑奶奶坐不改名,行不改姓,练轩中是也!我就在这里等着,看你将来如何抨击我?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