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允说到这里,不由魅惑地笑了起来;那双幽深的眸子里充满了淫邪的意味,“我必然会怜香惜玉,好好地待你的——因为你我当初毕竟另有些旧情;并且这么多年来,我也一向很喜好你……”
白羽羽士位居天枭构造二十三弟子的第二位,武功奇高;练轩中固然也是武功一流,但比起白羽羽士来,还是略逊一筹。二十几个回合过后,她已垂垂地落在了下风,有些堪堪不敌了。
白羽羽士乃是修炼多年的得道之士,医巫之术极高。他把李瑞允带回青龙山庄——天枭构造的老巢以后,与空色道姑等几大天枭妙手竭尽尽力、发挥内功为他疗伤。
因而她在与空色道姑比武的过程中,垂垂的行动迟缓下来,有些险象环生了;而空色却出招凌厉,部下毫不包涵,剑剑都是杀人致命的狠戾招式。
她目光一转,今后看了看,只见李瑞允身后除了白羽羽士外,空色道姑、尤勇、尤奇、兰珠都在,心中已是了然:公然他们是早有预谋,有备而来啊!
说着,他的眸色俄然变的幽深,昔日那惊心动魄的惨烈场景又一幕幕地闪现在面前:
他的眼神幽深如狼,阴鸷地盯着劈面的仇敌,声色俱厉道:“练南春,明天我就是来报昔日那一剑之仇的!我要让你与凌云这对狗男女以十倍的代价来了偿当初我所遭到的伤害;我要让你们飞云山庄血流成河,鸡犬不留!”
而练南春与空色道姑的武功本来在伯仲之间,只是这段时候以来,因为与凌云之间那些虐心的事情,精力上一向是委靡不振,连带着身材状况也不好。
练南春一时有些踌躇,但是禁不住练楼中地一再催促,只好恋恋不舍地望了他们一眼,咬咬牙心一横,与练轩中一起向外冲杀而去。
看着李瑞允那幸灾乐祸、充满讽刺的眼神,练南春只气得浑身花枝乱颤,杏眼圆睁道:“李瑞允!……”
却说那黑衣蒙面人,听练南春一字一顿地说出他是李瑞允以后,不由长笑一声,悄悄摘上面巾,暴露了那张阴鸷冰冷的脸,眸底尽是寒芒:“不错,练南春,你对我如此地体味,也不枉了你我当初订交一场啊!”
练南春与练轩中皆已身心俱疲,偶然恋战,只是草率地对付了几招,脱身便走;尤勇与尤奇那里肯等闲放过她们,只在前面穷追不舍。
想想父亲练亭中约莫也是在酒醉以后被白羽羽士偷袭而杀,她不由悲从中来,心胆俱裂,喃喃道:“爹爹,你死的也太不明不白了……”
而不幸当中的万幸是,凌云当初刺出的那一剑略微偏了一些——如果那一剑再略微往里一寸,那么别说是白羽羽士,即便是天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他也就不会在明天早晨这么神情活现地站在这里一雪前耻了。
就在阿谁月黑风高的早晨,白羽羽士身形飘忽,如鬼影神踪般悄悄地潜入了灵堂。一把芳香芬芳的迷魂香,迷晕了灵堂里统统守灵的人,此中也包含那位方才做了一天新娘、便成了孀妇的丁梦轩。
正说着,前面又闪出一男一女两个黑衣人,手中持剑,倒是原绸缎庄的两个副当家的孙孝文、李云汀佳耦。
练南春一字字挤出牙缝道:“凌云当初那一剑如何没有杀死你?……”
李瑞允仓猝叮咛尤勇与尤奇拦住他们。他固然已经疗养将息了靠近三个月,无法当初所受的伤势太重,至今尚未病愈,不敢大幅度的行动,更别提厮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