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时候,荒凉的峡谷还是老模样。
无咎长长松了口气,暗呼幸运!
哎呦,这洞窟看着眼熟啊,恰是此前的九重渊,如何转了一圈又返来呢……
半晌以后,他总算是艰巨地挤进了石壁的裂缝,又盘跚几步,见前后还算隐蔽,双膝跪地,“扑通”趴了下去,接着呼呼大睡。
无咎又是一阵急蹿,斜去十余丈,抓住石缝稍稍借力,再又十余丈。不消斯须,人已到了百丈之上。恰见石径就在火线,他再次跃起,双脚触地,环抱着坑壁便是不要命的疾走。而身后黑雾吼怒,碎石飞溅。那黑蛟俨如腾云驾雾普通,竟如影随形急追而至。
恰于此际,身后俄然传来“砰”的一声震响,顷刻光芒闪动,竟是将数十丈的深坑给从中阻断。而来势凶恶的黑蛟蓦地一顿,便如撞上一层无形的天网,它铜铃般的双眼中竟是透过一丝惊惧的神采,旋即嘶吼着、翻滚着直直跌落下去。
不然又能如何,站在原地等死?
无咎正往下坠,吓得哇哇乱叫,仓猝抓出四把飞剑一股脑地往下扔去,再脚下借势,腾空奔腾,刹时隐去了身影,只要一道风声穿过洞窟吼怒而去。
他猛地跃上深坑,尚未站稳,便踉跄动手扶石壁,昂头冲着那一束敞亮的天光急喘不已。其衣衫破裂,披头撒发,面红如赤的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而不消半晌,身下潭水的震惊愈发狠恶。且神识当中,模糊可见一道黑影点头摆尾急追而来。
坏了,那头黑蛟仿佛很活力的模样!
唉,人力偶然穷!
无咎顺着来时的那条山间裂缝往回走去,禁不住浮想连翩。而他没走几步,只感觉腿脚发软,气短胸闷,两眼发黑,脚下踉跄,仓猝伸手扶住石壁而嗟叹了一声。
而脏腑之间,有模糊的雷鸣,并带着翻江倒海般的阵痛,停滞着气味的顺畅。且四肢酸胀,手足沉重。如此景象,岂不恰是怠倦脱力的征象?
无咎错愕难耐,仍然不敢停歇,仓猝收起遁符,头也不回持续疾走。
人影出水,恰如利箭脱弦,“砰”的一声撞在石壁上,随即又惨叫着跌落下来。
当沐浴在天光之下,看着那峡谷中的野草萋萋,两人愣怔了半晌,这才仿佛从恶梦中醒来,顿时又面面相觑,接着紧紧相偎。
女子忽而抽泣了声,喃喃道:“全赖于师兄的庇护,柳儿才死里逃生呢!”
一行八人到此,眼下只逃出了本身。王弼、黄奇与柳儿,或许已是性命不保。且前去古祭坛,分开龙房山。只须再过龙氐川,再由龙亢岭,到达龙角峰,便穿越了苍龙谷的全部地界。
我清楚发挥的隐身术,那牲口缘何还能看得见?
噫!莫非是黑蛟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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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无咎这才带着气喘,回身低头俯瞰。但见深坑阴暗,寒雾漫漫,那层诡异的光芒早已消逝不见。便是恶蛟也没了。曾经惊心动魄的统统,如同幻觉!
潭水冰冷。即便灵力护体,也觉着四周阴寒逼人!
那头黑蛟已然随后追来,刹时已将坑底的碎石给尽数撞飞,却犹不作罢,张牙舞爪猖獗回旋,忽又稍稍停顿,蓦地昂开端颅,接着长尾一甩,腾空而起,直奔坑壁飞扑而来。
“啊呀――”
此时,一对男女搀扶着走出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