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翻过了山岗,到了一处峻峭的峡谷当中。四周群山林立,当间则是一块数十丈大小的空位,并有老树横斜,枯草伸展,北风嗖嗖,更加的偏僻萧瑟。
周师兄神采一寒,怒哼了一声,随即与黄师兄不约而同扬起了手中的短剑,明显是要为了仙门的名声而不吝一战。谁料他才有行动,胸口便已遭到了重重的一击,底子猝不及防,整小我“砰”的一声倒飞了出去。与之同时,短剑易手。窜改之快,目不暇给。而模糊当中,有人金鸡独立,另有一只脚渐渐收起,随之话语声幽幽响起:“这就是抢我灵石的了局……”
无咎只感觉暴风劈面,皮帽子被掀飞老远,像是被吓坏了,又不敢挣扎顺从,仓猝举起双手:“我的灵石……我想起来了,灵石埋在……哎呦,我要憋死了,饶命……”
他脚下一顿,扶了把有些厚重的皮帽子,转而看向不远处的世人,两道剑眉微微斜挑,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容,呲牙又道:“紫定山的弟子真是了不得呀,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抢我灵石……”
在场的两位紫定山的弟子,以及代鸿三人,皆跟着他的手指看去,却发觉他顺手乱点,眨眼之间,东、南、西、北被他指了一遍。
“埋在那边?”
不过,神识当中并无灵石的气机。
代鸿与柳成固然修为不济,却也晓得御风术的身形步法,一步两三丈,随后紧追不舍。而崔莹则是由柳成挽着腰肢,两人倒是形影不离。
柳成带着崔莹,猝不及防,差点跌倒,两人搂着一团,双双不知所措。
无咎猛咳了几声,大口喘着粗气,又转过身去捡回了皮袍子捂在头上,接着原地兜了个圈子,失魂落魄般地伸手指道:“我记得灵石埋在……那儿……那儿……那儿……”
“我忘了……”
一问一答当中,代鸿仓猝放手。
他眼中的无咎,只是一个凡人,被本身远远扔了出去,定会摔得不轻。谁让他不识汲引呢,权当稍事惩戒。幸亏枯草各处,倒不虞伤残致命。
他话语未落,怀中的崔莹拥戴道:“那人不但耍诈,还好色恶棍呢!”
来了两位男人。
而这人间有雷霆冰雹,也有微风细雨;有品德君子,也有好人小人。罢了,且做本身!
黄师兄与周师兄换了个眼色,齐声喝道:“小子,你敢耍诈?”
代鸿顿时愤怒起来,伸手抓着无咎皮袍的领口:“公孙,此事千万谈笑不得。两位师兄怪责下来,你我担待不起!”他瞪着双眼,神情峻厉,若非有所顾忌,只怕早已翻脸。
无咎甩开双袖抄在背后,抬脚跳下了树干,踱着方步,感慨又道:“我与诸位素昧平生,无冤无仇,只因不肯拿出身上的灵石,便要遭到诽谤与威胁。试问,究竟是谁设下的骗局,又是谁欲壑难填而卑鄙无耻?”
周师兄“扑通”落地,打了两个滚,口吐热血,一头昏死畴昔。
“五六十块……”
话说,或人也真够不幸的,自从误入仙道以来,纵有悲怆苦楚,临时一起癫狂,重重灾害数不尽,含泪苦笑狗屎运,只道善心不泯天良常在,却又老是背着骂名遭嫌弃!
周师兄悄悄一怔,看向黄师兄。
代鸿止住身形,气喘吁吁道:“两位师兄,此话怎讲?”他惊诧难耐,禁不住从背后抓出了弓箭。而才有行动,周师兄也是飞剑在手。他何时见过如此阵仗,后退两步,仓猝又道:“此前商定镇外见面,乃是两位师兄的主张,却又无端发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