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风华烟雨柳始青,一骑绝尘出州城;袍泽交谊山岳重,战旗英魂有相逢……”
他神采淡然,拒人千里以外的架式,而冷幽的话语声中,又透着莫名的怨气。
“闯荡九国,寻觅神剑!”
不过,他没故意机安息,也没有工夫打量四周的风景,更不想理睬或人的啰里啰嗦,他只想单独静一静,让满肚子的郁郁之气稍稍减缓。
骗局!一个骗局接着一个骗局!殊不知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不,不是工致的黄雀,而是一只看着让民气烦的老鸟,俗名,故乡贼!
石头城的遭受很简朴,就是一场趁火打劫的活动。而回想起来,其间的凶恶又是步步惊心,稍有差池,便将堕入绝境而难以自拔。且尔虞我诈,诡计算计,更是错综盘结,令人余悸难消而感慨万分。而启事不过乎有二,人道与贪欲!
他两眼一眨,袍袖一翻,手中多出一块血红的、拳头大小的东西,表示道:“血琼之精华,并非血琼花,而在于根茎,却因发展迟缓而倍加贵重。岳家炼制的丹药,均由此而来。而这血琼之核,更加精华当中的精华,别名血琼果,非千百年而不成得。我在孙舞娘动手之前,便已将其收归囊中,瞒过了在场的统统人,只怕岳相子恨死了那对道侣,呵呵!”
两道踏着剑虹的身影,一前一后穿行在崇山峻岭之间。半晌以后,接踵落下。此中的老者,手扶银须,踱步悠悠,怡然含笑。而另一名身着青衣的年青男人,则是抱着臂膀,神采阴沉,单独冷静扭头看向远处。
“天道有为,人当有志啊!且安息半晌,将你的灵霞山之行说来听听……”
无咎怒不成遏,仰天呼啸了两声,接着一手卡腰,一手指着神采躲闪的祁散人持续叱道:“来往的驰驱不必多提,途中的辛苦临时作罢,你晓得我重返灵霞山的艰巨吗?你晓得我篡夺神剑的不易吗?你晓得我蒙受五大长老围攻的绝望吗?你晓得我惨遭重创九死平生吗……”
祁散人重重点了点头,满脸的感慨:“小子,老夫没有错你呀!非常人,非常事。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老者又是微微一笑,故作玄虚道:“你该问了,我如此大费周折,为何又将血琼花拱手相让,并看着孙舞娘抢走了血琼树呢?”
祁散人非常善解人意:“嗯!”
“你休想占我便宜,你差点害死我……”
无咎猛一挥手:“闭嘴!”
“帮着你到达仙道的顶峰,成为九国的至尊!”
无咎鼻子一哼,两眼一翻。
“哼哼,我不想——”
老者的兴趣不错,一边踱着步子,一边吟诵起来,对劲之处,自我夸耀道:“我拜别之际,曾对紫全与紫真说过,只要将如上的四句话奉告某位将军,他定然不舍尘凡,感念旧情,即便交出九星神剑,亦犹未可知也!果不其然,那二人即便有所猜忌,毕竟不免一试,却又那里晓得此中的蹊跷,呵呵……”
老者并非别人,恰是盗取血琼花,并嫁祸别人,又趁乱逃离的老头。
“你是谁呀,才高八斗的无先生,那首藏尾诗又岂能瞒得过你,现在再次相逢,并见到你修为筑基,真是叫人老怀大慰啊!而我又为何又选了岳家的石头城呢,说来话长……”
老者自言自语着:“我的修为,虽有规复,而要无缺如初,又谈何轻易,因而便欲借助丹药之力,却又少了一味灵药,恰是岳家的血琼。我当年曾经来过一次,欲求而不得,只能暗中等候,谁料横生枝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