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禁不住闭息凝神,两眼中星芒熠熠。
祁散人取了三根祭香就着烛火扑灭,转而立在供案下的蒲团前,尚未施礼,忽而发觉摆布无人,禁不住转头唤道:“师弟……”
“是他!”
可爱的老道,他不是说易容术能管一个月吗,现在只要大半月罢了,他又坑我……
“闭嘴,随我来――”
项龙也是一脸的胡涂,唯恐岳玄曲解,连连摆手,而目光却在盯着天井中的阿谁判若两人的年青男人,迷惑道:“道友,你为何易容乔装,又为何抢走项家的血琼花?”他固然带着礼数,而话语中倒是冷酷了很多。曾经的董道兄,也变成了没名没姓的道友。
岳玄看向祠堂内的祁散人,也是连连点头:“琼儿所言不差!”
“哎呀,此时决然不能前去牛黎!”
无咎仍然站在原地,一只脚还踏在石阶上。他面对岳琼的指责,难堪无语;面对又羞又怒的项妮,歉然含笑;面对岳玄、项雄等人的汹汹杀机,则是熟视无睹;而面对一脸无辜的祁散人,倒是俄然竖起双眉:“我馋嘴丑恶背祸水,你却萧洒无事一身轻。可爱的老道,我本日便要给你老账新账一起算――”
两道人影趁机冲出了祠堂的大门,刹时腾空而起,倒是一东一西,兀高傲喊小叫不断――
岳玄一样是骇怪莫名,仓猝转向祠堂出声诘责:“项兄,你我两家友情匪浅,何故如此?”
祠堂门前的岳琼、岳玄、项雄、项甥、项妮以及项老全,也是纷繁召出飞剑。
……………………
项龙与世人好不易摆脱阵法,各自御剑追逐。而半空当中,已然是人影杳无……
世人并无贰言,纷繁退到两旁。项成子乃是项家的家祖,更是仙道驰名的高人,他门下的弟子,天然身份高贵,先行进祠祭拜,也是彰显项家的敬意。
“此处,便是我项家的祖祠,已有千年之久,此中供奉着各位先祖的灵位。且容我翻开阵法,还请彭道兄与诸位稍候半晌!”
“又该去往何方?”
项龙的神采沉了下来。
祁散人挥动大袖,前后轻拂,随即又双手扶髻,煞有其事般地轻咳一声,这才撩起衣摆,缓徐行入祠堂。
项龙兀自守在供案前,厉声道:“两位道友,可否给我一个说法?如若不然,我项家只好强行留客,再转送岳华山,交由仙门措置!”
祠堂表里已是剑光闪动,却被阵法反对。
“师弟,还不前来祭拜,咳咳――”
岳琼始终在悄悄盯着或人,俄然失声惊呼,随即又难以置信的模样,继而伸手怒叱:“我见你神采鄙陋,口音差异,早有猜忌,却不敢鉴定,孰料公然是你!”
统统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事不宜迟……
她再次后退两步,转而冲着在场的世人惊奇道:“此人自称公孙先生,曾潜入石头城,抢我血琼花,现在又以岳华山弟子的身份呈现在项家的千翠峰,他究竟是谁……”
更何况祁散人亲口承诺,拜祭过后,马上回转庙门,禀报门主。他要与师弟调集帮手,势需求将贼人擒获,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而祁散人面对突发的状况,并无非常,抬脚走到供案前,伸手将所持的祭香冷静插入香炉。
“跑路啊――”
无咎悄悄吓了一跳,却又茫然不解。
这女子不怀美意,她要干甚么?嫌弃我人丑不要紧,又何故一惊一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