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岳之巅,天低云淡。
无咎看着阿谁突如其来的木申,禁不住暗啐了一口。
无咎惊魂稍定,上前伸手抓起蛇尾,扬起来便猛抽了几下,还收回鞭子般微微的响声,随即又用力摔在地上。见死蛇再不转动,这才解开皮郛扔了出来。他将短剑还鞘,持续往前,而神采中倒是微微讶然,仿佛有些难以置信。
还真是朋友路窄,那家伙如何来了?
何时才气有间属于本身的洞府呢?
无咎稍稍不测,随即恍然:“又拜师了?恭喜啊!你的阿谁死鬼师父如果晓得,就怕不会宽恕你的欺师灭祖……”见对方神采丢脸,他忙问道:“你……你竟然成为了管事?不会……”
木申也未能幸免,“砰”的双膝跪地,短剑飞出老远,只得以双手强撑,这才不至于瘫倒下去,却已是盗汗直流,神采发青。而比起无咎的懵懂茫然,他更加明白处境的可骇,咬牙嗟叹道:“前……前辈饶命……”
无咎是恶从心头起、怒从胆边生,伸胳膊挽袖子便冲出来对于蟊贼,而尚未摆开架式,已是惊诧不已,禁不住连连后退了几步。
与之同时,一道虹光由远而近,才要超出玉井峰的顷刻,却又忽而一顿,并收回一声冷哼。无形的威势随之骤降,巨石地点的山坡上竟在排挤之下微微震惊。
无咎才有发觉,“扑通”趴在地上,如同千钧在身而转动不得,便是四肢百骸也在重负之下吱吱作响。他疼得惨哼了声,鼻涕眼泪横溢,却又无从挣扎,几如濒死的绝望!
好险!
百丈空中,有人背负双手御风而立。
方才仓促遇变,非常眼疾手快啊!
不过刹时,有两道身影冲出楼阁,并踏着剑光腾空而起,未至近前,便双双恭恭敬敬举手相迎:“灵霞山监院妙源、法堂妙山,拜见神洲使前辈!”
那是位身着玄衣的中年男人,个头高大,神采微黄,颌下短须,目工夫沉,神采严肃。他或是见到有人打斗,这才临时起意而稍稍停顿,倒是偶然多问,冲着脚下的山岳投去淡淡一瞥,随即化作一道流光倏但是去。
那处所虽说寒酸,却也不错,起码与灵霞山的群峰遥遥相对。每日往西看上几眼,便彷如紫烟在那云霞深处回眸含情呢……
木申见不远处阿谁曾经让本身非常顾忌的敌手已本相毕露,忍不住呵呵一笑,法诀牵引,便要痛下毒手,却不想对方倒是蓦地断喝,且正色凛然。他蓦地一怔,面前仿佛闪现出万魂谷山洞内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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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往西的五百里以外,便是灵霞山的主峰,紫霞峰。
无咎才将自言自语,便见木申已是恶相毕露。他忙耸耸肩头,告饶道:“木道友、木管事啊,你该晓得,我下井不得私行夹带,导致随身之物遭窃一空。倘若不信,请寻四位管事求证。现在我已身无长物,穷途末路,还望谅解则个……”其话语坦诚,还不幸兮兮地赔上笑容。
木申俄然发难,话语无情。短剑在手,法力催吐。顷刻剑刃光芒闪动,凌厉的杀气豁然暴涨。他高举剑芒,不无对劲道:“你一个轻贱的凡人,即便法器在手,不得法力差遣也毕竟徒然,看我擒你……”
真是岂有此理!先前的窝棚被偷了,咱躲开就是;沦落到眼下的茅草窝,仍然不得消停。抄家呢?这龌蹉的家伙是谁啊,欺负人呢,看我不清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