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申述到此处,转头一瞥。
无咎低下头干笑了两声,转而又佯作无事般地看向别处:“木申先生,要去何方?”
木申闻声一笑,说道:“此剑状似法器,却又形同凡物……”或许他看不出花样,目光一瞥,顺手将短剑一丢,又道:“无老弟,莫非你是修仙之人?”
无咎有些心虚,支吾着说道:“今岁开春,才将动手尝试,眼下尚未入门,正故意寻仙访道,咳咳……”他恐怕露馅,不敢多说,转而扣问:“先生……该是道中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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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抓着包裹站起家来,惊奇道:“木先生,此处是何地点?”
无咎惊诧半晌,脸上挤出笑容,拱了拱手道:“鄙人无咎,乃游学在外的一介墨客!阴差阳错之下落入算计,这才被迫逃离快意坊……”他缓了缓,难堪又道:“多有相扰……木申先生包涵则个,呵呵!”
“道友,这边请……”
无咎从打盹中展开双眼,神采微愕。
无咎才将走进山洞,尚未看清四周的景象,便俄然感觉周身一紧,随即两脚离地,直直往前飞去,接着“扑通”倒地,继而身后传来“砰”的一声闷响……
河面明灭着粼粼的波光,漂流中的划子安稳安静。易水两岸,阴暗昏黄。偶尔几声夜枭的嘶鸣从远处传来,给这方夜色更添几分莫测的诡异。
无咎暗自忐忑,又听号召声传来,只得分开过人高的野草,并爬上山坡,好不轻易来到了洞口前。他见木申正在含笑等候,忽而心头一颤抖,故作安闲道:“如此曲径通幽,必有洞天福地。道友真乃游戏风尘的隐士高人,呵呵……”其话虽如此,却悄悄啐了一口。
那位船长兀自端坐,刚好侧首看来,而一张脸皮煞白,竟然毫无赤色。特别他眉宇间仿佛透着淡淡的阴柔之气,平增几清楚媚。再有那神采不明的目光,以及如有若无的笑意,不由得叫民气神慌乱,无所适从。且相互相隔天涯,底子无从遁藏。
只是杏儿、枣儿那两个女孩子令人可惜,唉……
不过,本公子绝非主子,也非记账的先生。而事已至此,总不能再跳回水中……
此处距灵霞山,远着呢。眼下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至于可否摆脱某些人的眷顾,天晓得。所幸另有紫烟仙子,她便如明月般指引着方向,嘿嘿……
“轰——”
真是难以置信,怎会上了如许的一条船呢?而那人半夜返航,又去何方?
废话,本公子也晓得易水流向南边。
道友的称呼不错,起码比起先生两个字要来得顺耳一些。而万魂谷又是甚么处所,从没传闻过。至于所谓的大泽,记得祁散人所赠的图上有过标注,乃是风华谷以南两、三百里外的一个处所。实在叫人难以置信,小小的船儿,竟然顺着易水,一夜飞奔数百里。
不知不觉中,风声乍起。且地点晃闲逛悠,仿佛人在云端而飘忽不定。
木申边说边走,忽而停转问道:“现在我已万事俱备,只待解缆远行,道友是否情愿结伴,相互也好有个照顾……”
无咎愣在船头,心念急转。
灵霞山?没听错吧,竟然有人要去灵霞山。
无咎仓猝奉上笑容而谦虚聆听的模样,内心却在暗忖不已。谁管你如何风骚,本公子只对传送阵有些猎奇。那究竟是个甚么东西,与前去灵霞山有干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