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月儿的两眼一亮,诧异道:“是何宝贝,颇显不俗呢……”
乐伯揪着髯毛站起家来,伸手扔出两块玉片,忙不迭摈除道:“且去、且去,我有事在身,得空作陪……”
“你……”
乐伯心境不佳,正要关门闭户,却被人挡住,不测道:“我的丹药自有来处,何必多问……”
乐伯却收起珠子,不慌不忙道:“此乃火雀丹,比起火雀符,能力更胜三成,代价百块灵石。而你凝月儿如果动心,我便作价八折卖了。”
三人顺着青石街道,扬长而去。
与之刹时,本来空荡的石屋内,霍然多了几排木头架子,上面摆放着坛坛罐罐,以及为数浩繁的玉匣。此中应当封禁着各种丹药与符箓,以及不着名的宝贝。另有一个木架,则是摆放着几面兽皮小旗,与十余把精美的短剑,更是惹人谛视。
无咎并未跟着跑开,而是在门前停了下来。
无咎至始至终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哪怕是面对乐岛主的峻厉警告,他也是低着头而置若罔闻。
“瞎扯哩……”
凝月儿还是是亦步亦趋,却已没了之前的镇静,而是撅着小嘴,小声哀告道:“为何不收我呢,我年事不大,修为却不低呢,又灵巧、又听话……”
凝月儿顿作忧色,抓起地上之物回身跳出门外,而尚未穿过院子,又顿足回顾:“无咎,你用心气我呢,倘若乐伯忏悔,岂不是白白忙活……”
乐伯的目光一瞥,点头道:“哎呀,如此寒酸之物,不值几块灵石……”
“呵呵,凝月儿也有门人了,怕不是骗来的帮手吧?”
乐伯仿佛被吓了一跳,两眼怒睁,随即不作游移,蓦地伸手拍出一掌:“小子,还想白占便宜,滚蛋——”
叫作姜武、叶二的两个男人,则是跟着一唱一和——
“念在你是本岛人氏,且年幼无知,故而不予计算,休再啰嗦……”
乐伯神采犯难:“这如何使得……”
“终有一日,我要拜入乐岛主的门下!”
她走到乐伯的面前,摸出一个银戒悄悄转动。
他竟然扣问火雀丹,真是难以置信。而莫说宝贝代价八十块灵石,便是半块灵石,月儿我也拿不出来啊!
乐岛主俄然停下脚步,回顾冷冷一瞥:“小子,你住在凝月儿的家中倒也无妨,而但有不良诡计,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大屋子三间贯穿,倒也宽广,却四壁空空,只要一张木凳与一名半百年纪的老者,被称作乐伯。只见他头顶挽着发髻,身着粗布衣袍,髯毛灰白,倒也面相慈和,公然尚未出声便已微微含笑:“上好的法器、丹药、符箓、阵法,应有尽有,你却买不起啊!”
无咎冷静跟了畴昔,却又忍不住出声:“月儿,拜入乐岛主的门下,便是你此生最大的志向?”
无咎只感觉一股力道袭来,虽也平常,却无从遁藏,只得借势今后退去。
凝月儿已顾不得作态,啧啧不已,而小脸又禁不住微微发红,讪嘲笑道:“乐伯啊,我只要深海明珠,不知可否调换几件有效的宝贝,哦,另有一块蛟骨……”
乐伯仿佛早已猜出了凝月儿的来意,并未放在心上。大袖一挥,木架与摆放的宝贝顿时消逝不见。而他手掌一翻,又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火红珠子。
“哦,凝月儿?”
地上多了十几颗明珠,顿时将阴暗的石屋照得通亮。另有一块尺余见方的红色骨头,模糊透着森寒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