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于此时,十余道人影循着石阶由上而下、由远而近,恰是乐岛主与他门下的弟子一行。
“能啊!不知为何,我的神识远胜凡人……”
停在海边的大船,足有十余丈长,三丈多高,显得非常庞大。而船上不见船帆,反倒是禁制环抱,法力模糊,应当另有花样。
凝月儿踏入本身的小屋,关上屋门。她放下衣衫,跳上木榻,盘膝而坐,明眸一闪,伸手拿起一对陶俑的小人捂在胸口。许是安慰地点,空虚的心神有了落处,她温馨的小脸,再次暴露欣然笑容。少顷,将陶俑谨慎摆放远处,她的手中多了一块灵石,随即双目微阖,凝神入定……
“你的神识,可否看到海边?”
山坡上堆积着近百人,多数是修仙者,倒有4、五十位,修为从凝气至炼气不等。余下的则是全无修为的凡人,或结实的渔夫。至于凝月儿顾忌的任家兄弟,叫作阿信的妇人,算是羽士6、七层的妙手。
现在不消在海上驰驱,也不容为了吸纳灵气而忧愁,总算能够动手炼制几件防身的利器。而阴木符、鬼芒,固然神鬼莫测,能力超凡,炼制起来,也最为耗损精力。现在间隔出海,独一短短的5、六日,是先行炼制两枚蔽日符应急,还是修复雷鞭呢……
“哦,能够从一个行窃之人,变成取信之人,不简朴哦!”
凝月儿一扭腰身,秀发甩动,一双赤脚丫连蹦带跳,几步便已到了石屋门前。而她刚要踏上石阶,屋门“吱呀”翻开。她以手加额,光荣不已,随即带着笑声,清脆说道:“嘻,你总算没有忘了时候,今儿七月初六,正该出海呢……”
凝月儿收起干爽的长衫,折叠整齐,抱在怀里,往回走去。虽还是光着脚丫,童真烂漫,而她一人的时候,倒是沉默寡言的温馨模样。
当一抹霞光染红了天涯,山坡上的人群再次狼籍起来。
识海深处,那层精血魂誓犹在,却难以摆脱,也无从破解。便如一道阴霾,今后挥之不去。所幸没人差遣,精血魂誓也不再发作。临时只能不去管它,却又忍不住耿耿于怀……
…………
“乐伯风雅?岂不知他妄图我的千年灵药呢!”
接连多日,吸纳了6、七百块灵石,总算找回了耗损的法力。不过,修为境地,却停滞在筑基四层,哪怕又吸纳了百多块灵石,仍然见效甚微。看来想要规复之前的筑基九层,或另有冲破,尚须更多的灵石,更充盈的闭关,不然难以遂愿。而只要神剑在手,料也无妨。且帮着那小丫头出海,转头再放心静修一段光阴。以后设法分开夏花岛,闯荡飞卢海,等等。却不知出海有何风险,倒也不能粗心。
无咎想到此处,挥袖收起两把神剑,又禁不住眉头微皱,无法地闷哼一声。
无咎目送乐伯分开,犹自如有所思。而循声目光一瞥,却见凝月儿凑在一旁,垫着脚尖,两眼盯着他手中的银戒,小脸的神情煞是专注而又猎奇。特别她耳边插着一朵红花,倍添几分小女儿家的灵动素净。
乐伯说到此处,慎重点头,回身踱着方步,顺着来路悄悄拜别。
而一夜之间,仿佛甚么都变了。
“哪句话呀?”
“哼……”
最大的窜改,莫过于无咎。他再不是那晚的落魄之人,也不再怯懦怯懦,反而与乐伯相处甚欢,并不竭地从乐家坊讨来更多的灵石。仿佛他并非本身收留的门人,而是一名无所不能的兄长,令人信赖依托,却又愈发的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