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合乃是冠山岛弟子,怎肯见到自家背上祸端,他急了,便要站出来辩白。而跟着一声低叱,有人回身走开。他稍作游移,跟了上去:“缘何叫我闭嘴,你怎忍心看着韦家被人栽赃嫁祸?”
金发男人举起酒壶灌了口酒,又将臂弯下的两个女子搂在胸前。两个女子吓得瑟瑟颤栗,更添他几分骄狂的舒畅。他呵呵笑着,幽蓝的眼神斜睨着无咎,打着酒嗝,带着不屑的口气戏谑道:“莫非便是你这个小子,看甚么看,信不信我将你眸子子挖出来……”
“哼,小小的阴康岛,实在无趣,倒是这两个女子,尚可亵玩一二!”
“如此倒也罢了,掌柜的与别的两位道友,均是人仙妙手,怎会死得如此惨痛……”
洞窟仍在崩塌,人影四周乱窜。而便在那迸溅的烟尘当中,一名金发男人却踏空而起,怀中仍然抱着两个女子,冷哼道:“竟然将堆栈当作清闲窟,将妙龄女修当作赚取灵石的玩物,便不要怪我为所欲为,而想要报仇倒也简朴,我在冠山岛等着诸位,呵呵……”
无咎抓着韦合,不但没有放手,而是蓦地用力,竟将他离地带起,然后疾步往前。
“你大能够现身作证啊,却不要牵涉我。而当你自称韦家弟子,且瞧瞧又会如何?”“岛上的修士不会饶了我……”
“你……”
只见韦合躺在地上,捂着腮帮子,嘴角溢出血迹,明显是被人打了。不远以外,站着三人,一其中年壮汉,身着锦袍,金须金发,边幅凶恶,手里拿着酒壶,浑身的酒气,摇摇摆晃,醉酒的模样。他的臂弯里,则是夹着两个羽士修为的年青女子,皆轻纱薄透而打扮轻浮,此时却战战兢兢,即便被他肆意揉搓也不敢稍有抵挡。
“前辈饶命……”
“此事与冠山岛无关,我二报酬证……”
“地仙高人?令师祖韦玄子在此,也要落荒而逃!”
韦合还等着有人帮拳,出口恶气,谁料曾经凶恶的无先生,竟然变得如此怯懦无用。他又急又气,却又不敢发作,尽管捂着腮帮子,忿忿中透着宽裕与无法。
室内浓香扑鼻,床榻混乱,女子惊叫,另有一个半裸男人出声叱呵:“谁敢扰我双休,猖獗……”
无咎面向大海盘膝而坐,仿佛忍耐不了韦合的啰嗦,干脆闭起双眼佯作入定,又眉头浅锁而神采冷峻。
与此顷刻,俄然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全部临水苑地点的石山洞窟,竟从中崩开而碎石飞溅。随之一道道人影逃了出来,呼唤声、抽泣声乱成一片。
不等他展开遐想,花窗破裂,人已横飞而起,直接穿窗而过。
而本来清幽新奇的临水苑,已倾圮半边而成了废墟。尚在满盈的烟尘中,躺着三位中年男人的死尸,四周围着几个壮汉与女子,口中呼喊着掌柜,犹自战战兢兢而不知所措。
“算你见机!”
当三人消逝在石梯的洞口中,韦合蓦地跳了过来,肿胀的脸颊透着狰狞,低声怒道:“你的拳脚本领呢,你的放肆傲慢呢,为何不拦下那人,救下两位不幸的女子……”
那男人放声嘲笑,抓着两个女子扬长而去。转眼之间,已是踪迹皆无。
“嗯,说的也是。而那位高人却嫁祸于冠山岛,所欲何为?”
“呵呵,这猪狗般的东西,另有帮手呢,谁的拳脚过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