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倚仗招式的刁钻轻巧,以及狼剑的锋利,即便以寡敌众,也能立于不败之地。现在却讨巧不得,毫无胜算。既然打不过,唯有逃窜一途。
“无咎,你何故摔我?”
“遭受大难?如此发兵动众,父老真的要杀了我四人?
无咎没有禁止,而是收起蛟筋,单独坐着,冷静昂首打量着那奥秘的苍穹。千多丈高的穹顶,仍然亮光班驳。像是深潭的寒光倒映,虽也照彻一方,而莫名的幽寂,又仿佛亘古悠长而远隔尘嚣。
黄元子连连招手,随声呼喊:“无咎老弟,我二人践约等待,足足三月不足啊,终究泄漏行迹而遭受追杀,恰好又抵当不得。不想你在此处,快快互助……”
只见甘水子再无遇见师父的镇静,反而扭头便跑。梁丘子与黄元子则手拎飞剑,一样是神情惶恐而举止狼狈。而三人的背后,则是俄然出现出一群人影,足足二十多位,皆通体银光闪动,或手持铁叉,或挥动绳索,或高举利斧,竟是一个追杀的步地。
甘水子丢开手中的蛟筋,说道:“地下结界无数,禁制重重,鬼族没有追来,想必也是有所顾忌。而此地……”
“无咎,助我师尊一臂之力——”
狼剑带着紫色剑芒,结健结实劈中大汉左腿的护甲之上,却收回一声金戈震响,随即“哧溜”划出一串火星。而银色护甲无恙,大汉也无恙。
两人辩论之际,看向来路,而除了萧瑟的山坡,甚么也没有。
无咎不觉得然地咂巴着嘴,伸手摸出白玉酒壶。可贵独处半晌,却又心境滋扰,且饮上几口酒,好好安息一番。待养精蓄锐以后,找寻星月谷也不迟。而他方才举起酒壶,微微一怔。
“三个月?抵当不得?”
无咎早有发觉,面露笑容:“嗯,看来运气不差!”
所知的月族,人数当然希少,却有着千年的寿元,过人的力量,极其的神异不凡。如果重返地上,没有禁制的束缚,应当更加的强大,仿佛就是一群超出人仙的存在。
身后的山谷中,沉寂如旧。浅而易见,并没有劲敌追来。
天外的故里,莫非便是明月之上,令人遐想而又无从猜想的瑶池?
即便返回地下蟾宫,星月谷又在何方?
无咎两眼明灭,俄然出声道:“诸位且慢,叨教父老安在?无冤无仇,何必相欺呢?”
“啊……粗心不得,快跑!”
甘水子竟能感知到她师父的存在,当真是匪夷所思。不过,那两个故乡伙既然现身了,表白星月谷就在近处。
而两位地仙妙手,持有锋利的飞剑,面对一群月族男人,又缘何抵当不得?
两人掠过山坡,奔驰不断,直至2、三十里外,转过一道山岗,这才垂垂放慢去势。
今后临时非论,且说当下。
昏黄的天光,枯黄的草地,沉寂的山谷,皆极其的眼熟,仿佛就是曾经的地下蟾宫。也就是说,在穷途末路的时候,误打误撞之下,不测返回到了月族居住的处所。倘若所料无误,倒也算是运气!
无咎也不由心头一振,仓促饮了口酒,收起酒壶,便要迎畴昔。而他抬脚走下山岗,又不由瞪大双眼。
大汉的整张脸被银甲包裹,看不入迷情,而降落的口气,却透沉迷惑:“远亲?而父老命令,四位高朋违背族规,当格杀勿论!”
“砰”的一声闷响,有人平空而出,重重砸落在山坡上,而怀中还抱着一人,被他顺手扔了出去,落在两三丈外,随即又是“扑通”一声,接着“哎呀”惨叫,继而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