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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狠狠砸在飞剑上,半截衣袖顿时被剑气绞得粉碎,余威而至,如同排山倒海般势不成挡。他再难抵挡,蓦地离地往前扑去。飞剑的势头为之稍顿,刹时偏转斜飞,随即“当啷”一声击在石柱上,接着又激射而起,再“砰”的插入洞窟的石壁当中。
那位无师弟竟然身无灵根?怪不得他的言行举止差异于修士,并宣称厮混于此。且不说他来源如何,又是如何获咎了管事,他一个凡人,缘何不畏飞剑,实在匪夷所思……
一记耳光声响起的刹时,木申的人影消逝在洞口当中。而骆山却被猝不及防扇了个实在,“砰”的一下撞在石壁上,顿时满脸青肿,口鼻溢血,忙撑着石壁,才不至于倒下,却狼狈不堪,犹自惶恐难耐:“他……他打我……”
木申猛地回顾冷冷一瞥,哼道:“他一个身无灵根的凡人,如何修炼?”
无咎则是腾空蹿出去老远,直接砸在洞壁上,再又“扑通”落水,渐起好大一片水花。他惨哼了声,挣扎着翻身坐起,满头满脸的水迹淋漓,景象极其狼狈。半截袖子没了,暴露的右臂上多了一道血痕,另有血滴在缓缓排泄,却并无设想中的皮开肉绽。
他抬手一指而法力牵引,便要再次召回飞剑。
宗宝与田筱青也是低头躲避而神采顾忌,又各自惊奇不解。
木申的眼角抽搐着,脸上的青色尤盛几分。法器另有以是非论好坏,闻所未闻。那小子不是真傻,便是在用心戏虐!
无咎看得逼真,忙道:“慢着,且将剑鞘留下!”
“砰――”
宗宝与骆山、田筱青不敢出声,又不便私行拜别,只得冷静旁观,却又禁不住面面相觑。也不知那位无师弟、或无师兄,是如何凭着凡人之躯混到了灵山之上,又是如何获咎了管事,不过看他眼下的景象,全无宽裕,且安闲自如,仿佛比任何人都轻松安闲。
木申的背后,还真的斜插着一截剑鞘,而他扭头冲着无咎狠狠瞪了一眼,抬脚走向洞口,却又在骆山的身边微微一顿,冷冷叱问:“是你动了我的阵旗?”不待对方点头,他挥手一巴掌便扇了出去,嘴里骂道:“贱人!”
又是一声闷响在洞窟中回荡,宗宝、骆山,乃至于田筱青,皆双手捂耳,面如土色。有生头一回,见到凡人与法力相抗,竟是如此的猖獗,且又惊心动魄。特别那刺耳的金戈炸响,竟是令人神魂颤抖而不堪忍耐。
无咎赞道:“好剑!”
有人不觉得然道:“这辈子那个不挨揍呢,他日还归去便是……”
骆山仓猝闭嘴,再不敢吭声。
木申站在洞口前,还是在揉着胸口,长长吐出一口闷气,却犹然郁郁难消,忍不住作调子侃道:“你肉眼凡胎,竟也认得宝贝!”他目光中尽是怨毒与无法的神采,冷冷又道:“尚不知那法器幸亏那边……?”
无咎站在石柱前,仍然紧紧抓着剑柄而神采防备。剑身上已然落空了光芒,且老诚恳实不再转动。他稍稍放下心来,禁不住咧嘴倒抽一口冷气,这才想起右臂的疼痛,忙剑交左手,渐渐甩动着臂膀,又悄悄点了点头。
那根粗大的石柱非常坚固,飞剑砸畴昔,便如砸在金石之上,金戈之声震耳,光芒闪灭不断,再有灵威震惊,狂乱的气机横卷四去,顿时激起水花片片,导致全部洞窟都被覆盖着一层雨雾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