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带着几分猎奇接过铜镜,却不忘调侃道:“宗兄还随身带有镜子,真会臭美!”而才将低头检察,顿时神采微愕。
无咎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独自往前跑去。待翻过了山顶,循着石阶往下,山坡上的那排屋舍到了近前,却不见管事的身影。他前后张望着,持续一起飞奔。穿过山谷,进了密林,又四周寻觅着,终究来到了一株大树下,随即丢动手中的长剑,抱着树干便爬了上去。
恰于此时,一道剑光带着模糊的吼怒声,吃紧掠过山谷,紧接着一声叱呵当空炸响:“哼!适逢灵霞山内忧内乱之际,尔等犹然内斗不休,岂有此理!”随之威势陡降,数十丈周遭内顿时覆盖在一片萧杀当中。
“传闻几位长老在紫霞峰大打脱手,已然殃及各自门下的弟子。因而便有人躲到此处,以免遭致池鱼之灾。玉井峰的几位管事不知如何应对,只得前去寻觅玄吉执事决计……”
“我且归去换身衣裳……”
那是一个满脸皱纹的老者,脚踏飞剑,衣袂飘飘,神情严肃,冲着下方冷冷瞪了一眼,转而腾空飞起。
无咎冒死疾走,倒也非常迅疾,两脚车轮般驰过,竟在身后荡起一溜烟尘。而纵使再快,毕竟不抵修士神通的奇异。他才将跑到山坡上的那排屋舍前,木申便已追到了身后的数丈外。再要爬上登山石阶而返回玉井地下,已然来不及了。他被迫着踉跄回身,安身未稳,便双手持剑高高举起,作势便要硬拼。
无咎忙将长剑倚在身边,伸手擦拭了下,随即止住,两眼瞪得老迈。眉间的黑气仿佛已深切肌肤,底子擦不掉。而不但于此,两眼的瞳人竟然泛着几丝微微的赤色。他惊得差点扔了铜镜,忙递还宗宝,自我安抚道:“或是倒霉缠身而至,这破镜子看不清楚!”
无咎的两腿挂着树杈,堪堪坐稳,抽出腰间的短剑,撬开封堵的树皮,所藏的东西露了出来,由兽皮包裹着,无缺无损。他将之取出来塞入怀中,又插回短剑,翻身便要下树,而目光偶然中一瞥,却见远处似有人影闲逛。他悄悄一惊,手忙脚乱往下滑去,“扑通”摔在地上,却不敢游移,跳起来拎着长剑拔腿就跑,而没去两步,动机急转,返身冲向山谷。
无咎手舞足蹈,浑似个猿猴,没几下便已蹿到了山顶,接着又缓慢跑了下去。而他才将超出山谷,并冲到了玉井地点的洞口前,便急仓促停了下来,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难以置信地扭头张望。
无咎脚步仓促,两眼闪亮,还不忘将长剑别在腰间,并慌乱清算穿着。而不过几个喘气之间,一双白衣人影便已到了近前。他仓猝站定,躬身一礼,喜不自禁道:“紫烟女人,可还记得小生否……”
宗宝持续悄声分辩:“现在灵霞山有五位长老,别离是妙源、妙山、妙闵、妙尹与妙严五位前辈高人。此中又以妙源长老的修为最高,据传已达人仙的顶峰境地。故而,灵霞山本该以他为首,却因牵涉到门主的下落,导致五人反面。现在他与妙山,欲借门规严惩别的三位长老。或许言语争论,终究脱手,却与我等无关……”他说到此处,回顾之际,惊诧道:“无师弟,你……你有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