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微愕,只得站起家来。
田筱青嘴角一抿,笑意浅现,随即又轻声叹道:“无师弟,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那两位老友,一个死于途中,别的一个则是葬身此处,便是日前那位耗尽寿元的老者,曾为你亲眼所见!”田筱青随声答复,却明眸善睐,不解道:“那只是两位平常的道友,有何不当?”
“请您先行……”
不过,比起惯常的温馨,今早稍显非常。
田筱青自顾说道:“人之气度仪表,非一日养成。无师弟若非大师公子,便是天孙贵族……”
“无咎,你倒是幸灾乐祸啊!”
那自称田筱青的女子提及话来不紧不慢,且神态委宛而又不失矜持。
无咎觉着无趣,回身便走,而才将挪步,又忍不住转头道:“尘凡有何不好?”
无咎正自踱着方步而心不在焉,一个十7、八岁的年青人走到了身边。他微微点头,摆出师兄的架式随声道:“嗯,小小年纪,便如此勤恳,来日不成限量啊!”对方精力一振,忙举手道:“小弟骆山,愿与师兄共勉!”
无咎目光明灭,挠了挠头,说道:“我只是个……凡夫俗子……”
而与他胶葛的,恰是新来的管事木申。许是欲求而不得,一样是有些愤怒,却底气不敷,嘲笑着一摔袍袖:“终有水落石出当时,哼……”
无咎自讨败兴,只得持续往前,却又清了清嗓子,举头吟道:“云霄孤单锁千秋,九天御风只影游,不如笑归尘凡去,看我飞花携满袖!”
无咎走过竹棚,任由管事勾俊拿着玉牌摇摆着催他快走,却磨磨蹭蹭不肯往前,只顾着侧首张望而面带浅笑。
无咎摆了摆手,笑道:“田姐姐运气多舛,却痴情不改,实在令人佩服、而又不堪唏嘘呀!如此想来,每人的身后,都有一段不凡的旧事……”
有人轻声唤道:“无师弟……”
转眼间过了前山,山坡往北,便是每日早餐会聚的山谷。路旁有个老头正在转头张望,他在等他的小师弟,或是他的长命汤。
为了一个木申,竟然寝食难安。而日子再难,还是要设法过下去!
无咎不便随便,歉然道:“我人在此山,却没有修士的憬悟。还望田师姐勿要介怀,且同业!”他难堪赔笑,举手表示。
“田……夫人……大嫂……”
管事茂发站在竹棚的不远处,似有愤怒:“我说了与我无关,你还待如何?莫觉得有了玄玉道长撑腰便为所欲为,望你好自为之!”
哼!我也晓得诗词哦,胡编乱造顺手就来!
无咎猎奇问道:“我看田师姐言谈举止非常不俗,想必有番来源?”
无咎低头一瞥,随即又目不斜视。
田筱青神采微动,面前已没了人影……手机用户请拜候ht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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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身为修士,岂能再以凡俗礼节相待,若不肯称呼师姐,唤我田筱青便可!”
无咎仍然倚靠在石壁上,非常闲散慵懒的模样。见对方终究说完了,他忙坐直了,猎奇问道:“带你来到灵山的那两人又是谁,莫非是山上的前辈?”
他还真的在听,并听得很详细。如果这位田筱青认得山上的高人,或答应以帮着说说话,即便乞助不得,能让木申有所收敛也是好的。那家伙老是欺负本身,又过分于强大。如此较量,真的很不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