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暗松了口气,举手称谢,心忖道:翻山越岭倒也不怕,穿过大漠天险就成。而他四人用来赶路的神通,叫作御风术,倒也恰如其名,只可惜本公子还是一窍不通啊!
陶子与红女接踵现身,木申最后一个从洞口冒了出来。
无咎果断点头:“我是佩服古兄的为人,这才借端靠近、靠近,还请木申道友成全则个……”他转向身边的古离,举手道:“古兄,你乃吾辈表率,道中菁英……”
古离的去势稍稍一顿,惊诧道:“不妙……”
红女固然返回山洞,还是比几位火伴晚了一步,终究没能躲过沙暴的余威,受了点轻创,吐出一口淤血以后,身子并无大碍。陶子借机嘘寒问暖,非常体贴备至。
这便是御风而行?妙哉!
陶子帮着红女吞服了一粒丹药,两人守在一起吐纳调息。
走出山洞,四周浑然如旧,有了禁制的反对,便是洞口前也是老模样。所分歧的只是那炽热的骄阳到了头顶,令人觉着更加焦灼难耐!
无咎目瞪口呆,转头看去,才发觉来时的山洞半掩地下,清楚就是沙海中的一个小小山丘。除此以外,满目荒凉。他怔然半晌,惊诧道:“古兄,你我不是要前去灵霞山吗?莫非传送错了,又该如何是好……”
无咎仍然难以置信,喃喃自语道:“黄天荡?怎会蹦出来一个黄天荡呢,灵霞山又在何方……”
无咎躲在山洞的角落里,伸手从怀中取出短剑。继而有明珠闪亮,是陶子在照看地上的红女。而古离与木申则是站在不远处,一个严峻盯着洞口、一个转头打量。
木申与陶子、红女均无贰言,而无咎的举手附和则是没人理睬。
无咎背着包裹,才要开端他的沙海之旅,尚未解缆,又愣在原地。四周没人了,只剩下本身。四位火伴的身影已然远去,竟然没有谁停下来等候半晌。怎会跑得那样快呢,莫非又是神通神通?用心夸耀,或是用心使坏。明知本公子不懂神通,哼……
木申跟着拥戴道:“上官家的传送阵不比往昔,现在只能传送至此。无道友,凡事不成一蹴而就,且渐渐来,终有得偿所愿那日,呵呵……”他渐渐走到无咎的身边,已然规复了昔日的常态,只是没有赤色的脸庞上透着淡然,便是笑声中也带着几分莫名的寒意。
无咎抹着汗水四下张望,又禁不住一阵难堪。如此炽烈之下,同业的四人却浑然不觉,即便是修为最低的红女,也是轻松自如的模样。反观本身,连个女子都多有不如。此情此景,叫情面何故堪!
无咎走了数十丈以后,忍不住停下来缓口气,而才将擦了把额头的汗水,便冲着火线微微瞠目。
无咎脚下不断,一头扎进山丘背后的洞口。接着身边多了两道身影,再又一声娇呼,红女扑倒在地,随即便是陶子的呼喊,顷刻间洞内乌黑一片,随之暴风吼怒而地动山摇!
这下糟了,如果正面抵触,本公子定然要本相毕露啊!而此时现在,又能如何,跑也跑不过那家伙,莫非要等死不成?
无咎愁闷了半晌,不觉得然地哼了声。
奇异的传送阵,怎会将人传送到如此一个鬼处所?
古离见山洞无恙,放下心来,光荣道:“此处公然有禁制防备,且等沙暴过后再走不迟……”他走到一旁,当场坐下安息,却见无咎凑了过来,带着无法的神情叹道:“我眼下修为不济,难以穿越大漠戈壁。正所谓马有失蹄,人有得志。还望古兄道义为先,提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