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蓦地睁眼,仿佛大梦初醒,渐渐扭头看向阿雅,迷惑道:“我为何要记恨别人呢,累不累啊……”
豁然之间,苍穹阴沉,万里清澈,一轮红日晖映四方。
无咎倒是一甩乱发,双眸寒光明灭:“尽管翻开云舟,我来对于那两个家伙……”
无咎耸耸肩头,闭上双眼,摇摆脑袋,喃喃自语:“寒池残荷人伤悲,纵情千古买一醉……”
无咎去势不断,尽管手持飞剑横冲直撞。但有禁止,一剑两段。即便羽士八九层的妙手,围攻之下,难以发挥神通,一样挡不住他的凶悍。喘气刹时,冲过山坡。而湖滩以外,风大浪急,湖水茫茫,底子没有来路。他不由得收住脚步,一阵悄悄叫苦。即便遁入水下,只怕也难以逃远。而数百羽士呢,杀不堪杀啊!
无咎不过是愣怔半晌,蓦地惊醒过来,跳下大石头,奔着山下跑去。
无咎愣在石头上,兀自有些恍忽。若说方才他是被本身的猜想给吓了一跳,而眼下则是被突如其来的状况给完整惊呆了!
而数百丈远处,三道御剑的人影犹在追逐不断。
阿威与阿雅,却不再多说,换了个眼神,回身持续把握云舟往前疾行。
而阿威倒是摸出几粒丹药扔进嘴里,不慌不忙叱道:“你以我诱敌,以长辈性命作赌,已然冒犯门规,念你并无歹意,故而既往不咎。何敢无端指责,以下犯上……”
有了高大威猛的烘托,一旁的阿雅则是愈发娇美动听。
几丈以外,阿猿带着冯田等人合力突围。五六个弟子结成一个小小的步地,相互首尾互助,且攻守兼备,竟是从围追堵截中杀出一条血路。而余下的弟子则是有力应对,纷繁倒在剑光之下。即便凶悍的四象门弟子,也身陷重围而蒙受狙杀。
阿雅难以把握云舟,又急又气:“让开……”
阿雅仓猝掐动法诀,云舟飞起。无数剑光随后袭来,逼得云舟摇摆不断。阿雅张口喷出一道精血,复又催动法力。云光一闪,云舟倏然腾空远去。而她尚未松了口气,又转头看向身后,失声道:“师兄他……”
云舟之上,在风雨声中显得非常的沉寂。阿雅、阿猿、冯田以及别的两位羽士弟子,时而冲着那浑身杀气之人投去一瞥,时而面面相觑,时而转头张望,一个个默不出声而又神情忐忑。
阿威尚自窘急无法,忽见火线的云舟慢了下来,随即禁制翻开,六道人影呈现在风雨当中。他不及多想,冲了畴昔,而方才邻近,又从云舟之上飞掠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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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刹时,一道道人影挡住来路。顿时剑光闪动,血肉横飞。曾经同属星海宗的两边弟子,已势若猖獗般地混战一起。但见数百人搏命相撞,凄厉的呼喊声与宝贝的轰鸣声在风雨中荡漾不休。
阿猿在弟子当间,算是慎重之人,而连遭变故,不免有些茫然。他看向冯田以及身边的两位师弟,出声问道:“两位师叔,你我不如返回元天门……”
风雨荡漾,剑光闪动,数千修士铺天盖地而来,全部湖心岛已然覆盖在猖獗的杀机当中。而更多的人影穿过雨雾,直冲湖心岛的主峰。浅而易见,湖心岛主峰才是围攻的关键地点……
浅而易见,或人被丢弃了!
来时的湖滩上,早已围满了人,影影绰绰的一大片,怕不稀有百之众。此中或有星海宗弟子,亦或有天心门弟子,多为羽士的修为,却在几个筑基前辈带领下,沿着山脚摆开步地。如此景象,明显是为了反对漏网之鱼而有备无患。再远处则是茫茫的湖水,随风卷起波浪滚滚。乍然看去,那数百裹着护体灵力,且手持飞剑的数百人影,仿佛一大群方才破水而出的怪兽,只为打猎吞噬,只为血腥殛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