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申迷惑难消,却又神采微动,扬声表示道:“两位道兄多加谨慎……”
不远处的洞口前,两个女子冷静看来。此中一人白衣染血,好似春雪寒梅,还是那么的鲜艳而动听!紫烟她……她如何出来了,是不舍,还是死别……
两只手臂各自多出一道深深的血口,隐见白骨,触目惊心。而其虽遭重创,且剧痛难耐,却双双俱在而活动无碍……
无咎定了放心神,好不轻易才将目光收了返来,忽而觉着豪情又壮了几分,举头慨然道:“木申!我本日任由宰割,只求你放了那两位女人便可!”
无咎抬开端来。
无咎神采难堪,干脆又问:“紫烟女人,我如果说,我万里迢迢,只是为你而来,你又是否信赖?”
木申倒是不包涵面:“哼!你算是甚么东西,死光临头,还敢卖乖……”
无咎还在打量着双臂的剑伤,疼得脸孔狰狞,闻声木申的话语声,又是一阵牙根发痒。自从遇见那家伙以后,多次蒙受欺侮,不是死里逃生,便是遍体鳞伤。
无咎站在原地,冷静低着头。他暴露的左臂上,还留下几点殷红。那是从紫烟口中喷出的血,鲜艳而夺目。
紫烟蹙起眉头,似有愠怒,而神采还是禁不住微微一红。
两道白衣人影相互搀扶着走出洞口,恰是紫烟与叶子。
若向木申乞饶,那就真的成了贱人!
紫烟抬起双眸,秋水波纹,胸口微微起伏,便是惨白如玉的双颊上闪过一抹绯红。而不过刹时,她又神采一冷,淡淡道:“休得猖獗!我乃方外之士,你乃尘凡中人,或有阴差阳错,今后再无交集,请自重!”
不错,他必然疯了!
无咎大步流星,肝火冲冲,很有一往无前的架式,而当那洞口的亮光愈来愈近,他不由悄悄叫苦。
叶子还没见过男人如此的动情,不再冷嘲热讽,而是由衷赞道:“不愧为读书人哦,尽是口舌的本领!”
无咎挠了挠头,自问自答:“嗯,说实话,我也不信!”他举着两手,嘴角一撇,又道:“实不相瞒,我混入灵山,不过想要见上紫烟女人一面。现在得偿所愿,了无遗憾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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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在原地踱了两步,稍稍站定,仰天长叹,欲走还留。而合法情感浓时,忽被叶子给打乱了意境,特别是洞外那不应时宜的叫唤声,实在叫人忍无可忍。他眉宇间的黑气蓦地减轻,扬声怒道:“木申,你个吃软饭的家伙,不就是想杀我报仇吗,且等着……”
紫烟衰弱不堪,面色沉寂,秋水般的眸中,模糊多了一层霜寒的幽冷。她对于木申的警告与打单,没有放在心上,而面对宿命的刁悍与残暴,却有着莫名的绝望与无法。
叶子目光遁藏,咬着嘴唇不再吭声。
以紫烟的边幅,应当不乏敬慕者。只不过面对一名凡人的剖明,且如此的肆无顾忌,对她来讲还是头一回。而那年青人并无轻浮、或谈笑之意,反倒是神采坦诚,真情透露,且话语中透着几分孤寂与悲惨。她才想呵叱,话到嘴边,又不由游移了下,转而说道:“承蒙眷顾,何如仙凡陌路……”
无咎曾是一名教书的先生,温文尔雅,君子彬彬,而碰到懵懂刚强的孩子,也会有暴躁的时候。他忍不住急道:“比我年长几岁,又能如何呢?我不嫌你大,你别嫌我小,但求联袂游,不管天荒与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