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无咎呈现在百里外的一道山岗之上。
繁星漫天,深夜喧闹。
“话里有话,必定有诈!”
“你杀了玄武谷弟子,此事岂能罢了?”
他拱了拱手,转而看向远方:“天高水长,两位多多保重!告别了!”
“哦,我拓印一枚图简送你,此中已作标注,每隔3、五日,到时候见面不难!”
在神洲的时候,他曾发挥过两种易容术。一种为祁散人所传,仰仗丹药易容;一种为太虚所传,仰仗法力变动边幅。相较而言,后一种易容术更加高超,却窜改不了眼瞳,即便头发也仅能变幻出黑、白两色。可见地区分歧,导致神通有了马脚。而域外外族林立,如此倒也无妨!
阿三又是眼馋,又是心疼,却又无法,带着哭腔道:“师兄,给我留点儿——”
“呵呵,以他无咎的手腕,必定能够来去自如,此般放纵,我也是用心良苦啊!嗯,容我吃根黄参补一补,百年的黄参呢……”
“我……”
“师叔,何不追去?”
“嗯,你折腾半宿,也是不易……”
“眼下并不急着赶路,何妨前去检察一二!”
阿三站起家来,凝神张望:“师叔,师兄他真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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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刚才明显能够大事化小,你却紧逼不放,导致终究杀人……”
阿三换了件长衫,清算清爽,又祭出火符,将三个玄武谷弟子烧成灰烬。
无咎收起戒子,凝神远眺。
阿三抢到近前,仓猝止步,欲说无言,回身指向树林的草丛,却仍然难以辩白,随即猛一顿脚而瘫坐在地:“一百多株黄参呢,师兄你总不能独吞吧……”
又是黄参,又是丹药、功法,天上掉下来的便宜啊!
他竟然要走?
“土城?想必是蛮族堆积的部落!”
一个想要弄清楚玄武谷流窜弟子的诡计,一个不肯多事而只想远远的躲开。一个对于所谓的蛮族土城,颇感兴趣;一个谨慎谨慎,唯恐节外生枝。相互争论不下,多说无益。
无咎倒是善解人意,抓出一把黄参抛在地上:“莫要见外,分了吧!”
“你……你如此局促过火,凶恶残暴……”
“又该有多少无辜的生灵遭殃……”
无咎低头一瞥,手上多了一个戒子。
只见阿胜挥动衣袖,已将地上的黄参尽数支出囊中,随即拿出一根咬在嘴里,连连点头赞道:“嗯,此物养神益气,非常不差……”
阿胜恍然道:“无咎,你是要清查玄武谷弟子的意向?”
“前辈曲解了,我指的是三个玄武谷弟子!”
“你……你为何不早说……”
整日里与阿胜、阿三打交道,也不轻易。又要顾及弟子的身份,又要坦白实在的企图。眼下的元天门,本身仍然获咎不起。而想要规复修为,却不能一向哑忍下去。因而找个借口,前来检察玄武谷弟子的活动。
阿胜已然猜出原委,也不由暴露笑容:“呵呵,黄参的年份不浅呐!一百多株呢,啧啧……”
“传闻在攻打蛮族的土城……”
阿胜挠着髯毛,不测道:“他……他真的走了,我还觉得他另有狡计呢!”
他微微入迷,随即又收敛心境,接着掐动法诀,以手掌加持法力罩向脸颊。半晌以后,他放下双手,已是隆鼻凹目,络腮髯毛,再加上黑发披肩,与之前的边幅差异,仿佛一个外族中的年青男人。只是他的双瞳,仍然乌黑通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