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皮上绘着古怪的丹青,便是符箓?记得紫烟与叶子曾经发挥过,往身上一拍,要么喷火、要么御风,很短长的模样。眼下看起来,二者极其仿佛。想不到祁散人还藏着仙家的宝贝,太让人不测了!
“既然我无处可去,转头便给祁老先生坦白交代,偷鸡的实有两人,到时候逃不掉我、也跑不了你!”
无咎诧然道:“真的假的?你自称散人,莫非也是同道中人?”
祁散人走出门外,单独站在屋檐下,看着或人在繁忙着,忍不住问道:“你既为读书人,却不讲斯文;好以公子自称,却落魄如此。临别之际,可否说出你的身家来源?”
咦,这位邻居还是个有来源的人!
祁散人将手中的拐杖顿了顿,再次反复道:“灵霞山不是你去的处所,言尽于此……”他站起家来,渐渐走回屋子。
无咎信口回道:“貌美绝俗,乃平生所仅见!还会神通神通,仙子样的人物……”
祁散人伸脱手指着兽皮,分辩道:“这居中的一块,便是南陵国。由此往南两万里,要前后颠末大泽、荒凉,再翻越云岭山脉,才气终究到达灵霞山。其间凶恶重重,且多为人迹罕至的地点,你此去……”他一手拈着髯毛,一手掐动了几下,再次卜算起来:“泽上无水,困也;万物不生,死也!”
祁散人照实答道:“这倒未曾,无姓,古来有之……”
祁散人正一小我坐在用饭的小桌子中间,冷静不语,忽见无咎闯了出去,并摆出一个远行的架式,错愕道:“无先生,你说走就走……”
哼,这是赤裸裸的妒忌!本公子也是玉树临风般的人物,缘何不能招来仙子的喜爱?
祁散人没有吭声,神采变得有些莫测,半晌以后,忍不住旧话重提:“那两个女子留下玉佩,不过顾及因果与境地罢了,你却当了真,荒唐……”他目光落在纸笔上,顺手推开,似有不屑道:“有情后补?等你活着返来,再说也不迟!”
无咎必定地点点头:“嗯,去灵霞山,找我的紫烟去。”说着,他放下纸笔,表示道:“还请老道你给我画出行路之法,有情后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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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咎背着一个包裹,内里捆着一柄油伞与那把破剑,回身来到了隔壁的屋里。他的手中,还拿着纸笔等物。
祁散人见无咎连连点头,颇具见地的模样,故意叮咛几句,却见对方已谨慎收好了两张符箓,并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如此厚赠,受之惶恐啊!而小生身无长物,即便故意回报,也只能道一声忸捏!”
不消多想,祁家村要在一日以内查清偷鸡贼的本相。在此之前,书院只能临时关门。而书院的无先生,究竟是个值得敬佩的读书人,还是一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明日儿就该水落石出。
无咎没说瞎话,他除了两身换洗的衣裳,以及油伞、破剑以外,只剩下些散碎的银两与光棍一条。俄然间获得两张奇异的符箓,无异于天降横财。而有了倚仗,人也顿觉信心倍增。
斯须,统统安妥。
无咎很不平气地盯着祁散人,尽管问道:“何为羽士?”
祁散人反问了一句,人坐直了,顿了顿手里的木拐,才要感慨激昂一番,忽又塌下腰背,神情萧索,无法道:“我也曾在灵霞山求道、问仙,何如机遇不堪,这才流落至此而虚度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