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多想无用。天大的风波我都见过,又何必在乎曾经的沟沟坎坎!
上官天羽单独沉默半晌,回身坐在石桌前。
上官天羽拈须沉吟,语重心长道:“你命魂不全,只得修炼鬼道,而灵霞山不收鬼修,你且拜在老夫门下,或有一番成绩也犹未可知!”
上官义只得收起丹瓶,随后说道:“由此往东千里以外,便是灵霞山。我受祖伯之命,护送诸位直至仙门!”
上官天羽经验完了自家的长辈,不容置疑又道:“那青衣女子上前来——”
世人仓猝涌向来时的传送阵,田奇更是跑在前头。上官义启动阵法,五人一行逐次拜别。半晌以后,只剩下了无咎与华如仙、孔滨以及牧羊四人。华如仙兄弟俩心有迷惑,神采躲闪。牧羊则是面带敬佩之色,咧开大嘴呵呵直乐。
俄然冒出来的两个老者,应当与上官义平辈,而修为更胜一筹,应当是筑基的妙手。天水镇的上官家,公然不成小觑。
上官鸿惊奇道:“祖伯放了那小子,是为了天康祖叔?”
无咎渐渐走出了洞口,神采有些茫然。
“哼!你害人母女,又想混入仙门,真是胆小妄为!”
扁泉等四位天水镇的修士稍作游移,也仓猝口称前辈。便是华如仙与孔滨也是赔着笑容,非常恭敬有加。唯独牧羊直奔无咎,体贴道:“无老弟……”
……………………
上官天羽偶然多说,拂袖道:“滚吧、滚吧!儿孙自有儿孙福,老夫也顾及不了很多!”
“小女也是无法……”
上官天羽手拈长须,黯然一叹,自语道:“鬼修者,终无所归,止于投胎就舍罢了,实属无法啊!而我那兄弟,自幼才干过人,本该有番成绩,却偏执于机巧,终究自食其果!怪只怪他当年的一次不测收成,据传乃是苍帝的遗物。他觉得天命所归,整日里冲着一张兽皮经文苦修不辍,谁推测头来一事无成,反而荒废了修为,耗尽了寿元,而不得不转为鬼修。而他即使如此,犹不悔过,被我怒斥以后,一怒之下离家出走,传闻三番五次夺舍不成,修为一跌再跌,直至再无消息!”
“多谢师父!”
他忙拱手称是,抬脚走入阵法,话语声再次响起:“阿谁无咎年纪悄悄,油嘴滑舌,举止恶棍,却又修为诡异,且于途中多加留意而以免节外生枝。哼——”
“师父饶命!”
面前并非大漠黄天荡,这是甚么处所?
上官义站在阵法当中,考虑道:“不如由长辈暗中脱手……”
他话音才落,有所发觉,惊奇道:“这是……”
田奇吓得一颤抖,有些茫然。这位祖宗不是喜好鬼修吗,缘何前后不一?而他不敢啰嗦,忙又讨巧般地磕个头,这才爬起来躲开,来去非常利索。
无咎则是揣摩着上官义的眼神与笑容,心头微微一动。
不过,上官义竟然随后而至,他跟来何为?
这是一片沉寂的峡谷,远处青山叠嶂,近处草木富强,四周风景美好。
上官鸿与上官海躬身见礼,双双返回传送阵拜别。
初度见到那女子的时候,便觉着有些古怪。不过,她仿佛另有坦白!
那是田奇,是个见缝插针的家伙。若能拜入上官家的家祖门下,无疑是捡到了大便宜。
无咎一口回绝,回身往前走去。
余下的两位老者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