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竖起拇指的指环,咧嘴浅笑,并翻转动手腕,感受着突如其来的欣喜。
洞府当中,有人从甜睡中醒来。
再去数十丈,便是前山,远远可见松柏掩映下的房舍楼阁,再有烟云满盈,日光普照,蓦地令民气旷神怡!
无咎抬手扔了肉脯,挽起袖子嚷嚷道:“半道伏击掌门弟子,罪同欺师灭祖,既然你心存不轨,何妨较量较量,看看是你魔高三尺,还是我道高一丈!”
只见无咎弓步而立,衣袂猎猎作响,手中的大弓,乌黑明灭,而金色的弓弦却如燃烧了普通,收回更加刺目标光芒,随即一道烈焰箭矢缓缓凝集而出,雄浑无匹的杀气垂垂暴涨,猖獗的威势豁然浩大,导致洞府随之震惊,五符阵法喀喇作响。
曾经因为有弓无箭而感到猜疑,本来大弓的箭矢竟然为法力所固结。而大弓当中,带有杀气,附着魔性,叫报酬之猖獗,并情不自禁驱动着满身的法力,直至燃烧整小我的热血性命,只为了拉开弓弦,射出毕生而又未知的一箭。若非体内的两把神剑为了自保而强行阻断气机,终究不免耗尽修为,直至力竭而爆体身亡。
洞府非常阴暗,浑然不分日夜。
他尚自昂首张望,脚下一顿。
他伸手捡起指环套在左手的拇指上,不经意间转动了两圈,而与之刹时,只感觉面前白光一闪。
无咎悄悄一惊,后退了两步。
赤霞峰足有百里周遭,与当初的玉井峰景象仿佛,如同一个石柱子冲天而起,前后摆布均为绝壁峭壁。若想去往别处,只得借助传送阵。
无咎看着仍然攥在手中的门主令牌,有点儿不堪回顾的感慨,悠悠舒了口气,转而收起令牌,冷静打量着粗陋的洞府,嘴角出现一抹浅笑。少顷,他的手上多出一枚玉简。
还想多活几年呢,再不敢等闲震惊那把魔弓!一句话,法力修为不敷啊!
“胡说八道,我怎能睡得如此悠长?”
无咎封住洞府流派,抬脚走向栈桥,晃闲逛悠,俨如行走在云雾当中。少顷,他到了劈面的山崖之上,想了想所熟记的地理地貌,循着石梯奔着前山走去。
地上的大弓不见了?
无咎想到此处,渐渐取动手指上的夔骨指环放在地上,再又凝神检察大弓,而神识才将触及弓背,一种古朴而又狂野的杀伐之气从中澎湃而来。他不由心神一懔,悄悄瞠目。
无咎吃着肉脯,悠悠然转过了一道山壁。
真吓人!
玄玉翻着白眼,胸口起伏。
他蓦地一怔,这才发觉手中多了一把大弓。继而莫名的杀意滔天而起,竟是叫人难以矜持,忍不住便要吼怒吼怒,便要挥洒热血怒战八方。他禁不住双眉斜挑,长身而起,气海沸腾,周身的法力澎湃而出,旋即一手紧紧抓住大弓,一手蓦地抓住弓弦而吐气开声:“箭射日月,给我开――”
初来乍到,得空顾及太多。此时现在,这才看清地点的洞府位于一处独立的山岳之上,摆布绝壁深不成测,四周云雾环绕而变幻万端。门前则是一道悬空的铁链栈桥,连通着百丈以外的山壁,算是独来独往的独一起子,倒有一番别样的景色。
一侧峭壁之上的石亭中,飘然落下一道人影,穿戴黑衣,留着短须,长得还算不错的脸上带着嘲笑。不是玄玉阿谁家伙,还能有谁?
玄玉的笑容一僵,恨恨背过身去,悻悻说道:“妙源长老深知掌门弟子的身份不比平常,故而命我前来伴随保护,以免你出了不测,到时候没法与门主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