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离、陶子与红女都是心高气傲之人,却非暴虐之辈。而旧事过去,相互各不相干也就是了。
一名修士,买来凡俗的脂粉何用?莫非他有奇特的隐癖……
两个修士,别离有着羽士四成与三层的修为。而男人并无异状,女子的修为却带着一丝莫名的阴气。
青女倒是捧着一小碗白饭,冷静低头吃着。
天水镇乃是修士堆积的地点,见到求仙问仙者再也平常不过。
而被称作青女的女子,则是显得小巧肥胖。贫苦出身的女儿家,名字简朴。本来有个红女,面前又多了一名青女。只是这后者比起前者来,要显得内敛沉稳很多。
无咎抱怨道:“天水镇只要一家堆栈,我三人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掌柜的仍然是和颜悦色:“仙长所说的天字三号房,早已被人订下。”
无咎骑在顿时回顾远眺,一时心境荡漾。他现在大仇已报,凡俗恩仇已了,无牵无挂,一小我非常轻松,不由得规复了当年的随性不羁,更何况两把神剑在体,更添几分胆气与豪情。既然误入仙途,那就一条路走到底。看看终究可否走出一个柳暗花明,走出一片清闲六合!
从牧羊的口中得知,他与青女想要拜入灵山,却无路可寻,刚好传闻天水镇的上官家要招揽弟子选送仙门修炼,因而便慕名而来。至于真假定何,眼下不得而知。
“我……我的修为,不值一提!”
牧羊与青女会心,持续往前。
青女则是有些猎奇,却冷静跟从一声不响。
那是一家脂粉铺子,卖的都是女儿家的物品。而那位无道友竟然走进铺子,买了一堆脂粉花红等物,然后大袖子一挥收取不见,转而在掌柜的惊奇中回身而出,竟是满脸的开阔而又自但是然。
牧羊也在打量着无咎,俄然惊奇一声,又一拍胸脯:“实不相瞒,我已修至羽士四层的美满境地,普通人的深浅底子逃不过我的法眼,而兄台倒是古怪,可否照实奉告?”
牧羊要了几斤羊肉,十斤酒,单独风卷残云,大快朵颐。
青女碎步相随,落足无声。
无咎走到此处,仿佛是有所发觉,忽而放慢脚步,抬眼凝神四望。少顷,一无所获。他看着山上那座大门紧闭的院落,转而问道:“你是鬼修?”
只见山坡下呈现两道人影,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多岁,五大三粗,布衣短衫,乡间人的打扮,颌下留着短须,方脸环眼,咧嘴带笑,肩头背着包裹,行色仓促的模样;女的也是二十多岁,青衣素裙,形体肥胖,面色惨白,一样背着青布包裹,显得非常朴实内疚;一双细眉下的双眼倒也清秀,只是整小我显得有些幽冷。
小小的院落,粗陋的酒铺,四周环抱的古木,以及树木掩映下的十余间平房,都还是畴前的老模样。
青女跟了过来,肩头还背着她的青布包裹。见无咎神采扣问,她低头回道:“牧羊兄留在堆栈刺探动静,我随无兄四周检察。”
无咎骑马到了山坡下,收住缰绳,放缓了去势,不由得神采感慨。
这个自称牧羊的个子很高,比本身起码高出大半头,且胳膊腿老粗,非常威武结实。从他的言谈举止中看来,他应当是个生性豪放而又不拘末节的人。
天水镇到了。
第三日的晌中午分,火线的山林之间有河水潺潺,房舍错落,另有炊烟在山坡上袅袅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