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紧闭的房门还是景象如旧,却有不满的话语声断续响起:“老道……我在你的眼里……只是一个傻儿?傻儿不傻,不过活在当下……”
无咎传闻吕三的老爹来了,另有一箱礼品放在前院,嘿嘿一乐回身就走,还不忘丢下一句话:“行军兵戈并非儿戏,你老道跟着凑啥热烈!”
这人间另有人躺着修炼的?
又一日的午后,祁散人单独坐在桌前。
而祁散人倒是走出了屋门,舒着懒腰,定了定神,便独安闲院子里踱步。随其挥动大袖,卷起了一阵暴风。转眼之间,篝火的灰烬与满地的落叶尽被裹腾飞到了墙外。他看着清爽的院落,点了点头。而不过刹时,又是几片落叶悠悠飘下。他拈着髯毛哼了声,抬脚奔向前院,翻开院门,顺着街道在晨色中漫步起来。
老李说,昨夜城西的水池边,俄然降下一场雷火,不但劈死了三小我,还烧光了水池四周的芦苇。当时的动静真是不小,便是城防营的兵差都给招来了。
院中的几棵老树早已跌尽了落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条,将灰蒙蒙的天光给豆割成一块块,看上去像是蒙了一张网,却又网不住的光阴,倾洒下漫天的苦楚。
他眯缝着双眼,冲着脚边斑黄的落叶微微失神,转而看向那紧闭的房门,略显无法道:“那小子痴得、癫得,恨得、悲得,怒得、狂得,即便置身险境,群狼四伏,仍然吃得、睡得,浑如一个傻儿般的无忧无虑!”
无咎恍然大悟,自言自语道:“稍稍入定罢了,竟畴昔如此之久。修炼无光阴,诚不我欺也!”他仍然是身如摆柳,几如乘风飞去,好不易才双脚落地,不满道:“老道不说人话!我修炼神通呢,怎会成了歪脖子鬼?哦,躺着久了,风俗使然……”其摇摆着脑袋,浑身高低一阵筋骨脆响,随即身躯笔挺,已然规复了昔日的原状。
“哎……我伤势在身……不幸呀……”
祁散人手抚髯毛,无法地摇了点头:“依老朽看来,你小子或也装傻卖呆,或也睿智过人,却唯独少了几分悲观萧洒的境地,而不免患得患失。之所谓,无时而不安,无顺而不处,冥然与造化为一,将何得而何失……”
祁散人幽幽出了会儿神,举起坛子凑到嘴边,这才发觉酒没了,禁不住哼了一声。他抬眼瞥见不远处那扇紧闭的房门,抓着空酒坛子便想砸畴昔。
他手中的茶盏,换成了一个酒坛子,单独呷了口酒,持续冷静昂首看天。
睡懒觉吧,倒不打紧。记得他身子带伤,也该将养调度。而一睡二十来日不见人影、且毫无动静,实在叫人忍无可忍。
房内的木榻上,无咎缩在被窝里斜躺着,仿佛不幸的模样,却两眼睁着而神采明灭。
老道或许看出了或人的心结,而或人倒是很不觉得然。
…………
祁散人抓着酒坛子比划着,还吹胡子瞪眼。而没等扔出酒坛,房门“吱呀”开了,随即另有一层淡淡的阵法光芒隐去,继而有人冒了出来。
何为化剑术?便是以有化无,以无化形,再至诸般窜改,称之为化剑术。其或剑气如丝,或真假结阵,窜改万端,高深莫测。而想要修成倒是不易,或许只要人仙以上的修为方能尝试一二。
老马说,有熊的国主弃世之际,被始州国趁机篡夺了边关的千里膏壤,太欺负人,现在姬魃殿下与少典殿下发兵讨伐,也是天经地义!当然喽,兵戈要死人的,不免亡魂葬边关,又该多少孤儿寡母泪眼望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