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于此时,土堆上那人也终究脱手了,他仿佛伸开猎网好久,等候的便是彻夜的决杀一击。只见他挥袖一甩,剑光闪动,一道轰隆划过夜空,仍然无声无息,却更加的凶恶而势不成挡!
无咎闪遁击杀一人,再又消逝原地。
无咎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倒,一身锦袍破裂不堪,倒是趁机收回银色的飞剑,并将手中的魔剑腾空一劈,尚在回旋的紫色狼剑倏然一闪便与之合二为一。他转而两手持剑,举头啐道:“紫真小人,又奈我何……”
无咎才将蹿起十余丈,便被当头劈落,而别人在半空,蓦地祭起闪遁术再次逆飞而起。夜色当中,他身裹光芒,剑光闪动,浑如流星倒挂而去势如虹。
一名仙门的门主,前辈高人,无端遭致唾骂,又将是如何的一番景象呢?
无咎剑眉一挑,神采猜疑。
另有一人躲在水池边,正在与一道银色飞剑较量,忽见火伴接踵死去,吓得他再无斗志回身便跑。谁料一道人影突如其来,随之黑风劈面而杀气森森。他骇然色变,失声惊叫:“师叔……”
紫真在空中御剑回旋,意在避实就虚。果不其然,敌手终究作茧自缚。却不料这边的动静太大,竟引来了几位不速之客。他悄悄有些悔怨,迫不及待冲了畴昔。而从远处御剑而来的三人更是神速,眨眼间便已冲到近前,随即飞剑脱手,竟是一个个不甘掉队的架式!
不远处的芦苇丛中,俄然飞出三道剑光,便如三头暗藏已久的毒蛇,来势迅猛而又杀气凌厉。
那是一个羽士七层的妙手,正自躲在土堆背后驱动着飞剑,不猜想铁拳突降,底子不及防备,“喀喇”护体灵力崩溃,随即倒飞了出去。与之顷刻,一道玄色的剑光当空劈下。他绝望大呼“师叔救我”,而叫声未落,人已被剑光劈为两截,顷刻血肉横飞而一命呜呼。
“轰――”
“我与紫元师弟虽为供奉,却以仙门律条为先。公孙无咎杀我紫定山弟子,不容袖手旁观!”
土行一遁百丈远,怎能说是尴尬大用呢?莫非要我束手待毙,这老道仓促而来究竟何意?
此性命大,才将呼救,那位师叔的飞剑已紧随而至。只听得“轰”的一声闷响,人影踉跄后退。而一道银色的剑光还是吼怒而下,“喀”的击碎护体灵力,他吃禁不住,口吐鲜血跌飞出去。
唉,这也太让人尴尬了!但愿祁散人睡着了未曾发觉,不然定要被他笑话啊!
无咎才有发觉,心头一懔。
水池不大,只要十余丈周遭。而四周倒是非常开阔,丛生的芦苇以及丢弃的杂物足足占地数百丈。再远的处所,几点街道上的灯光模糊约约,如同夜空的寒星,朦昏黄胧瞧不清楚。
所谓的师叔,恰是紫真道长,不知是遵守姬魃的叮咛,还是本身的主张,早已暗中等候多日,本想来一场伏击,谁料转眼之间两死一伤。与其看来,阿谁纨绔后辈,并非只要鲁莽凶悍,竟还狡计多端,且手腕多变,现在占了便宜,不但不躲,反倒是野性大发。尤其可爱的是,他竟然从地上蹿起追来,如同狂犬吠日般的不自量力。而我御剑在天,岂容挑衅!
无咎收起土行术,难以置信地打量着祁散人。
无咎再次扑空,挥动动手中的飞剑便要持续追逐,而紫真已躲到远处,且来回回旋而捉摸不定。他见对方看破了本身的企图,恨恨啐了一口,随即又神采微变,这才发觉本身孤零零悬在百丈半空中。而闪念之间,去势已尽。徒劳挣扎着几下,人过去下坠落。他悻悻哼了一声,兀自手持剑光而杀意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