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问话的本意并非如此,而是那张大弓与夔骨指环的来源,却又怕附宝儿借口讨要,干脆避而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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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咎手里拎着从灶房取来的半扇羊肉,“砰”的一声扔在石桌上,震得茶盏一阵脆响,回身说道:“我有自知自明,还轮不着你老道讽刺!”
无咎去而复回,抱着一堆劈柴顺手放在院中的空位上,又搬来木架支在两端,接着将羊肉横放其上,拍了鼓掌表示道:“废话少说,燃烧!”
落叶各处,满院的萧瑟。而石桌前有人独对秋色,正怡然得意。
无咎的手掌还在翻动着,适时变成一根手指:“一千之数,再不能少了!”他见附宝儿点头认定,悄悄松了口气,又迷惑丛生,猎奇问道:“我记得你有蛟部落,远在万里以外,长途跋涉极其不易,现在却发兵动众,莫非只是为了帮着少典登上王位……?”
虽说也曾熟读兵法战策,而真要带兵兵戈并不轻易。特别是待在那阴风嗖嗖的虎帐里,诸般事物毫无眉目,倒不如回到家中的后院,陪着某个老道品茶谈天来得舒畅。
无咎忽而使出御火术,欣喜之余,心痒难禁,忍不住便想持续尝试,却见祁散人神采防备,仓猝就此作罢,“嘿嘿”笑道:“本来老道也如此怯懦,无妨就此分辩一二!”
附宝儿面带笑意,自问自答:“你我若非神族的先人,如安在洪荒丛林的血腥拼杀中持续传承至今?如何开种五谷,钟鼎有序?如何驱虎擒蛟,飞天遁地?又如何仙凡有别,阴阳循环?有人说了,统统出自浑沌而物竞天择,而我又问了,你我的先人究竟来自何方……”
无咎摆布摇摆着,一时难以安稳,这才发觉屁股底下的凳子只要三条腿儿,此中一条还短了一截。他站起家来,难堪一笑,原地踱步,把玩动手中的虎符,出声道:“宝儿女人,此番有何见教?”
“传闻你小子成为将军,缘何又返来了呢,随身侍卫那里去了,既然贵为将军,也该有几分将军的威仪才是,呵呵!”
祁散人不觉得忤,反倒是抚须浅笑,点头说道:“这才是曾经的无先生,不平不挠的流浪公子!说句实话,老朽真怕你堕入仇恨而难以自拔。有道是心障不除,六合永隔啊!”
“我并非怯懦,而是架不住你手指乱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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