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吉则是哈哈笑着,神采中透着亲热。
他一步一台阶,行动沉稳……手机用户请拜候http://
上官家不明就里,悄悄惊诧。莫非赶上了仙门中的高人,只怕上官家真的获咎不起……
上官剑哼哼着,神采不屑。
老吉两手一拍,重重点了点头,扬声喝道:“沈柱子,上桅杆拴缆绳,黄大眼掌舵,关财与罗烂嘴预备起帆,顺风顺水……”
不过刹时,一道人影从岸上直扑船头而来,尚在一丈以外,势头已尽,忙两脚急踏了几步,堪堪靠近大船。其修为五层,横越河面已是勉为其难,却又想要夸耀一番,殊不知偶然候还是脚结壮地为好。特别是面对一个才从殛毙中摔打出来的教书先生,接下来的了局可想而知。
无咎没了嬉皮笑容,也没了昔日的随和,话语中透着放肆,咄咄逼人道:“想要晓得我的字号与来源,倒也轻易,无妨去各大仙门探听探听,说不定我此时已是立名万里!”
无咎则是冲着那两口儿摇了点头,表示对方靠后,接着往前一步,双手拄着木杖,带着无法的神采哀声叹道:“天水镇,上官家,乃是远近闻名的地点。既然这位上官兄有所曲解,鄙人不敢还手,更不敢有所辩白,只求前去天水镇一趟拜见你家前辈,是非曲直自有公断!”他仿佛已是走投无路,告饶过后,又摆布张望,为莫非:“我举止不便,如何登陆?”
无咎却不再啰嗦,翻眼舒了口气,刹时已规复常态,转而笑道:“老吉大哥,嫂子,还不扬帆出发!”
矮胖的男人,本来叫田奇。他瞠目之际,蓦地跳起,却并未脱手救济火伴,而是一头扎进土里,刹时没了踪迹。
他倒也没扯谎话,起码他的恶名已在仙门之间传播。
上官剑又是一口老血喷出,眼泪鼻涕都呛出来,恨恨道:“有种杀我,不然此仇难了……”
无咎倒是不为所动,尽管老诚恳实站在船头,还冲着那两口儿持续点头表示,只是目光中闪过一丝滑头的神采。
剑光超出大船,蓦地直上,继而倏忽回转,眨眼的工夫已落在仆人的手上。
“大兄弟,不成啊……”
上官剑神采一窒,敢怒不敢言。
他衣衫褴褛处已被补缀如新,乃是马菜花的针线技术。而别离期近,对方还是挽着他臂弯不放手,依依不舍道:“大兄弟,不管你是不是神仙,我家表妹都不嫌弃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二……”
老吉也是微微瞠目,却见自家婆娘说的在理,随即手抚髯毛,笑得愈发高兴。
船上的世人,目瞪口呆。
无咎站在船埠的石阶上,身边则是老吉两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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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书先生如果如此短长,还修炼何为?干脆大伙儿都去读圣贤书,坐在书院里便能成仙得道!
上官剑羞愤难抑,伸手抹了把脸上的泥水:“你……你清楚就是藏匿修为的妙手,却藏头露尾,令吾辈不齿……”
………………
不,马菜花当然粗鄙凶暴,且奸商夺目,而当存亡来临的时候,她竟然不吝豁出性命,只是为了护住她船上的客人,一名与她无亲无端的墨客,或者她口中的大兄弟。
老吉安身不住,直接横飞了出去。马菜花伸手要接,却反对不及。两口儿顿时滚作一团,双双趴在船头的船面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