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人,才将踢死了两个活蹦乱跳的男人,又将肝火撒在了廊柱上,竟是直接踹塌了半间楼房。亲眼所见啊,他是真的在拆楼!
孔滨也忙藏起了符箓,跟着说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华如仙与孔滨早已看出阿谁白衣男人不平常,却也没有放在心上。如果高人,又岂能成为快意坊的家奴呢!既然如此,且摆出身份,义正言辞斥责一番,随即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到时候还能落下桃花的恩典,何乐不为呢。谁料不过三两句话的工夫,双双被骂了个狗血喷头。这如果再忍下去,今后在同道面前抬不开端啊!
孔滨连连点头,随声道:“身为修士,该当守着道中的端方。于凡俗当中招摇,在这烟花之地矫饰,不该、不该……”
痛了,才有体味。没了,悔过已晚!
桃花想不到最后的希冀也没有了,连连呼喊:“哎……哎……别走啊……”
无咎冲出院门,蓦地收势。
桃花掌柜很悲惨,也很绝望!只因获咎了一名落魄的教书先生,使得数十年的基业毁于一旦,正所谓世事难料,心存一分善念才是为人之道!
他身边的男人点了点头,萧洒拥戴:“得饶人处且饶人,风戏尘凡不沾身!尚不晓得友如何称呼呀,今后也好靠近、靠近!”
哎呦,杀人不消刀,一张嘴都能骂死人!
快意坊的大院子里。
而两人没走多远,便被围观的世人挡住了来路。其也不断顿,纵身而起,双双落在临街楼房的房顶上,又是引来一阵喝采声。
挨千刀的,没知己的,阿谁丧芥蒂狂的恶魔,怎会就获咎了他呢?
无咎倒是不为所动,嘴角一咧:“我不是谁的道友……”说话之间,他再次一脚踢出。接着又是廊柱横飞,墙倒屋塌。
数十个男男女女,在院子的南头挤成一群,有的衣衫混乱,有的光着身子,另有的赤着双脚,无不神情狼狈而又惶措不已。
而一排廊柱只剩下了四五根,两层小楼也随之毁去了大半边。曾雕梁画栋的快意坊,已是墙倒屋塌而满目疮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