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暗红色的巨石,耸峙在澎湃的波澜之间。百丈以外,另有几块石头时隐时现,像是散落的礁石,随时都将崩塌淹没。就此看向远方,滚滚的大水无边无边。全部神洲大地,已堕入循环的火宅与苦海当中。
“他叛变同道,丢弃故乡,道义尽丧,有何颜面再造神洲?且追至天外,将他击败,由你重修故里,初创世纪!”
老者一样的焦炙不安,沉声道――
此时,长夜畴昔,拂晓来临。
而话音未落,暴风高文,云雾崩乱,他与冰灵儿已冲天而去……
而那朵以精血炼制的雪莲花,终究还是飘落入水,尚未随波逐流,已淹没在滚滚的污流当中。
无咎伸展双袖,长身而起,踱步走到崖边,轻声道:“多谢了!”
无咎的心头一动,冰灵儿持续说道――
“龙族?”
她手中拿着一块丝帕,上面绣着雪莲花,即便黑夜覆盖,那血红的花朵仍然鲜艳如鲜。她悄悄松开手指,丝帕随风飞下山崖,又不竭的回旋,像是花儿最后的绽放,又似尘凡的缠绵不舍。
“百年一场空,临了梦无踪,随风舞灰尘,来去竞仓促。”
“我是灵霞山的外门弟子,而与其齐名的仙门,另有火沙的古剑山,有熊定山,牛黎的岳华山,青丘的黄元山,伯服的万灵山,始洲的太昊山,以及古巢的楚雄山。”
无咎的两眼眯缝,神采有些恍忽。他仿佛回到了当年的蒲月,回到了阿谁风雨昏黄的山谷。而不消半晌,他又轻声叹道:“神洲遭此大劫,小小的风华谷岂有幸免之理。”
“小青?”
另有两道剑光,在半空中回旋。
夜色下。
无咎点了点头,带着冰灵儿飞遁而起。
无咎抬眼一瞥,幽幽道――
便如所说,来到神洲以后,尚未见到幸存者,使得无咎忧心忡忡。特别是神洲仙门,固然式微,却传承长远,倘若灭尽,更让他难以接管,因而便让小青与它的火伴们四周巡弋,等候着有所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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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谁让我屡战屡败呢。不然定要将他踩翻在地,为天下人讨还一个公道!”
记得《天刑符经》有云:天有刑,地有德,而上非天刑,下非地德。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
“另有西周的玉山呢?”
“故交?”
“嗯……”
元会量劫,或为天道奖惩,劫数难以逆转,却也不过是冗长光阴的一次循环罢了。既然如此,又何妨重拾斗志,远征星域,再造乾坤,斥地一个全新的世纪呢……
无咎沉默谛视,神采怔怔。他狼籍的思路,亦仿佛跟着花儿的消逝倏然远去。
而曾经的尘凡谷,已不复存在。谷中的三座坟冢,也消逝无踪。紫烟,小黑,与三十二节女的传说,随之埋没于大水当中。唯余故交凭吊伤情,光阴尘念难消。
“哦,本来如此!”
“不想称霸天下的玉神尊者,便是当年的玉山祖师!”
他之以是懊丧低沉,或惭愧自责,均与玉虚子有关。而相互的恩仇尚未告终,阿谁老儿已远逃天外。他真的很不甘心,却又无可何如。而灵儿的话语,仿佛让他燃烧的斗志再次燃烧起来。
“无先生,何时带着灵儿,去祁家祠堂,去你传经布道的处所旅游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