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咎,还是是面带倦色。
“哦?”
冰灵儿撅起小嘴,神采中多了一丝委曲之意。
卷毛在空中回旋了十多圈,终究渐渐停下,仍然是点头晃脑,余兴未尽。坐在它背上的无咎,倒是满脸的苦色。
“无咎……”
而他尚未缓口气,一道黑影飞遁而至,瞬即将他托起,并腾空打着回旋。他有些晕头转向,有力道:“卷毛,休得调皮!”
在山崖上等待一宿,她再也忍耐不住,干脆解缆寻觅无咎的下落。而火伴们也是放心不下,便与她结伴随行。
而山崖之上,站满了人。有常先、玄玉、岳琼、木申、古离、上官巧儿,有姬轩辕、风伯、仓颉、力牧、雨师、天女、伶伦、女魃,也有来自九国仙门的弟子,以及满头白发的附宝与十多位凡俗的老者。
“诸位道友不必见外,唤我灵儿便可!”
便于现在,远处有龙吟声回荡。
无咎摆了摆手,叮咛道:“去吧――”
卷毛,或卷毛神獬,许是憋闷已久,尽管纵情撒欢。
“轩辕,你拜我为师,与各位道友称呼我为先生,我便该当担当起授业传道之名。两日以内,我将倾囊相传,不分亲冷淡近,不分门派凹凸,皆一视同仁……”
无咎欣喜道:“嗯,龙族甚是辛苦。其暂歇之地,为大水分流所成,却位于高山之上,如同龙潭天池。”
数里外的山谷,便是神洲幸存者的出亡之地。有个称呼,玉峰。山谷中,人群堆积,足稀有十万之众,一个个翘首等候,等候着某位先生与他的灵儿仙子现身。
天灾不敷畏,人力可胜天。
无咎摇了点头,忙道:“若非诸位自救,便是圣贤降世也救不了神洲。何况我并非圣贤,我不过是尽我为人的本分罢了!”
姬轩辕再次出声道――
冰灵儿飞到他的身边,心疼道:“你当然修为强大,而疏浚地脉,与封禁地火之艰巨,已远非你力所能及。你却这般日夜冒死,又何必来哉!”
无咎含笑回应,伸开双手。谁料一道黑影突如其来,竟是卷毛神獬,变成尺余大小,直接突入冰灵儿的怀中。他被迫作罢,却听冰灵儿笑道:“嘻嘻,怯懦的卷毛……”
无咎的脸上暴露怠倦的笑容,举手表示道:“我繁忙旬日,已略有效果。只要没有星石轰顶,玉山便无淹没之忧。”
“怕你愤怒,不敢提起……”
“嘿……”
“锵――”
世人已等待多时,举手相迎。
“不!”
附宝面带高兴之色,开朗笑道:“呵呵,兄长为我神洲赴汤蹈火,救苦救难,施恩四方……”
曾经的玉山地貌,已大为窜改。地火浓烟,垂垂消逝;扯破的豁口,排挤碰撞成了一道道山脊。而延绵的群山之间,多了峡谷河道,呈现大片的湖泊,并有无数的山岳巍峨耸峙。一度凶悍的大水,也循着山势倒卷远去。
持续往前,居高望远。
“无先生!”
常先与玄玉、岳琼、姬轩辕等人赶了过来,接踵出声道――
一头青龙冲着他微微点头,回身腾空而起。它的火伴们随后追逐,直奔千里以外的一片湖泊飞去。不消半晌,十三头青龙已接踵消逝在浪花飞卷的湖水当中。
“灵儿,缘何不快?”
她的身后,跟着常先、玄玉、岳琼、木申、古离、上官巧儿等人。
木申笑道:“灵儿仙子这般年青貌美,尔等倒是一把年纪,竟胡乱称呼而不知所谓,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