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守分一下镇静起来,倒了一杯酒端起来道:“那就好,楚将军,我再敬你一杯。”
之前名墨客闵维丘有一首在军中歌颂一时的诗,末端是“封侯将军事,兵士半死生。头颅轻一掷,空有国殇名”四句。因为这首诗,当时武侯大发雷霆,说他教唆军心,差点要把他斩了,幸亏文侯讨情,才算不究查,厥后江妃把他放逐关外,这首诗也一定不是贾祸之由。这四句诗我在从戎卒时很有同感,一场大战,兵士出世入死,但是战后,加官晋爵的满是各级将领,固然也有士卒晋升为军官的,可更多的兵士死在疆场上,连名字也留不下来。但是现在我本身当了将军,却仿佛已把这些话都忘了。我不由一阵惭愧。
陶守分笑了笑道:“岂敢,用间为行军至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俄然感觉有些讲错,伸手指着江面道:“楚将军,你看这一带大江环绕着大好国土,以性命保卫不受侵犯,那是我辈甲士的本分。”
“陶某为补前愆,故特地为将军物色了一个歌女,以娱闲情,请楚将军笑纳。”
明天那张羊皮纸多数是陶守分派人送来的吧,但我绝对不敢粗心。问了问土人,传闻白帝祠竟然是在城西江边,离城有二里多地。虎帐是在城北,得大半天时候。
重蹈复辙,那是兵法大忌。蛇人在南门外吃过一个大亏,这回重新又来攻条,如果不是有了实足掌控,就是另有图谋了。
陶百狐神采也有些镇静隧道:“它们拿着铁锹和木板之类,我看,它们是要在东门外发掘隧道攻过来!”
这一带地形险要,押龙河发源于大江,由东北流向西南,在逃龙河以东、大江以南,还是有一大片高山,但北岸却都是些绝壁,想要绕过符敦城渡江,那是不成能的。这时一边的第四军批示使陶百狐过来道:“两位都督,蛇人是想攻东门啊!”攻东门!我们都吃了一惊。东门外有一大片滩涂,泥土坚固肥饶,本来是一大片良田,但自从鼍龙繁殖后,这一片地步就都荒废了,东门也已封闭,除了离城很近的处所还莳植了一些作物,偶然还要出东门收割,那儿就几近是一座废门。周诺道:“它们要攻东门,莫非它们和鼍龙是一家子不成?”
这是唐开?我蓦地想起他来了。近一年前,我就是跟从他带领的贡使团回到帝都的。那次当我晓得陶守分要把她们当贡品献给帝君时,也是他一心要杀了我灭口,此时他却恭恭敬敬地站在我跟前,真是风水轮番转啊!他是周诺的弟子兼亲随,我看了看他,嘲笑道:“唐将军比上一次看时更英姿勃勃,我深为驰念。”
陶守分道:“陶某而后一向想弥补这错误,听得楚将军前来,内心说不出的欢乐。楚将军合法妙龄,又英勇无敌,来人。”他拍了鼓掌,从屋后袅袅婷婷地走出了一个年青的女子。一看到她,我几近要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