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风观抬开端看着天涯的白云,俄然长长叹了口气,道:“没甚么,想起我老婆来了。”
邵风观道:“当然能行。等一会钓上来,我让你尝尝我的技术。”
此人的声音非常清脆,我一时也听不出是谁,天又黑了,五六丈的间隔已看不清人的脸孔。我带着五德营统领上前道:“鄙人楚休红,叨教是哪位将军?”
过了没一会,他俄然叫道:“快看,就在那儿!”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船后七八丈远的处所,有一片红色的水花溅起,深绿的江面上多了这一条白痕,极是显眼。我道:“那就是鱼么?”
他一摘头盔,一头金黄色的头发一下跳入我的视线。我呆了呆,叫道:“丁将军!”
我不知他们不约而同地过来有甚么事,正想问,帐帘一下又被翻开了,曹闻道急仓促出去,道:“廉百策,你杨将军,你也在?”
“你没有听曹将军说的,还是将他们都放走了,我代他们感谢你。”
邵风观神采忽地转霁,道:“出去吧。”他大声道:“楚兄,云鲲之脑,别称软玉膏,号称水产八珍之上品,可贵尝到的。来,尝尝。”
他说得轻描淡写,丁亨利没甚么非常,我见那方若水脸上倒是一抽,仿佛暴露一丝惧意。我心中一动,疑云大起。共和军要求救兵,照理来的越多越好,这方若水为甚么反而生惧?我正想着,曹闻道意犹未尽,又道:“另有七千水军从海上而来,想必这几天就要到了。”
曹闻道坐了下来,道:“楚将军,我说我们有两万多人时,那黄毛背后的那人神采俄然一变。固然很快,但这也太可疑了。”
邵风观点了点头,道:“恰是。为将者,当不失仁义之心。百战百胜,非兵家至境,不战而屈人之兵,方为大者。但不战而屈人之兵,这又谈何轻易,人的野心无底,如果没有强大的气力作后盾,任何人都想趁乱分一杯羹,战役便永无穷尽了。”
我怔了怔,干笑了一下道:“如何想起问这个?”
我不由有些忸捏。酒菜上我把重视力都放在方若水身上了,一向没重视杨易说了甚么,本来他也早有思疑。我道:“我也感觉有些奇特。照理,如果共和军兵力不敷,要求救兵的话,那救兵来得越多越好。三万人,固然比他们预期的多,也不至于让他们的粮草形成困难。”
邵风观干笑了笑,道:“不要多想了,楚兄,文侯大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是我们能测度的。我们的任务,便是照他说的做,拿下南安城,便是我们的功绩。来,再吃两块,战事一起,我们就没这闲工夫吃鱼了。”
邵风观诧道:“是小王子?你的小舅子啊?怪不得,帝君看来真把你当本身人了,连监军派得也如你的意。对了,你有过女人么?”
邵风观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哪会没有,来了个黄门,整天趾高气扬。这伙刑余之人,真不知帝君吃错甚么药了,硬要派下来。你阿谁监军,新来时大抵还诚恳,过些天就会人五人六了。”
我吓了一大跳,蛇人竟然将特工派到这里来了?我撩起帐帘,走到内里,一边道:“有几个?有没有逃掉的?”刚走到内里,只见冯奇他们押着的,并不是蛇人,倒是几个衣衫褴褛的男人。这些人瘦得皮包骨头,面有菜色,身上也很脏。我诧道:“特工指的是他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