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云鲲是甚么鱼?”
邵风观笑道:“这么大的鱼,鱼刺都和小刀子差未几了。来,翻个面,等两边都微焦泛黄,便能够吃了。”
莫非,共和军别有用心?我看着正在侃侃而谈的丁亨利,只是拿不定主张。何从景做事极其狠辣,当初他们曾故意将我留在五羊城,乃至有我一旦不从就将我斩杀之意,只是丁亨利最后还是放我走了。这一次,莫非他们打的又是别的的主张?只是这主张又会是甚么?
他之前镇守东平城,这类鱼鲜准已吃过很多了。我也叉了一块,顺口道:“这鱼好,没骨头。”
我扭过甚,却见邵风观站在我身后,一手拿了个线轴,另一手则拿了个网兜。我道:“你要垂钓?”
杨易想了想,俄然抬高声音道:“楚将军,此时并无外人,我有句话想跟你说一下。你感觉,此番与共和军联手,他们打的到底是甚么主张?凭甚么平白无端地将这块肥肉送到我们嘴边?”
邵风观道:“他们在西边相称吃紧吧,传闻战事很紧,主力都调到那边去了。”
事前商定的就是玄月一日前聚齐,地军团练习有素,行军速率甚快,提早一日赶到了。丁亨利开朗地一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我们来了也不过两天罢了。楚将军,请你们几位来我营中,我可备好了一席酒为诸位拂尘。”
冯奇有些游移,道:“大抵都被曹将军斩了吧,方才我就闻声他骂人。”
我低声道:“我也听到过一些。”之前江妃深受先帝宠嬖,她的兄弟叔伯自是一步登天,成为皇亲国戚,非常放肆听任。江妃自缢后,这些人天然被作为余党被捕,在牢中受尽折磨而死。文侯手腕狠辣,凡是江妃的支属,一个都不留,乃至有些与江妃已底子没甚么联络的远亲也被抓了起来,路翔是江妃表兄,他身后,支属一样遭到血洗,路氏一族已被灭门。帝君也恰是因为为赦免那些支属与文侯产生争论,也终究离心吧。
第二每天还没亮,陈忠和钱文义在东平镇守,其他人随我分开东平城浩浩大荡向南进发。仁、廉、勇三营两万余人解缆时几近毫无声气,我骑马走在步队中间,看着整齐的军容,心中也非常对劲。文侯一向想要练习一支无敌的雄师,对军纪抓得极严,四相军团中,最早达到文侯之愿的倒是人数最多的地军团。
“楚将军。”
名将之号,离我也已不远了吧。
我呆呆地看着他,道:“你你”如何也想到邵风观竟然也被帝君暗中召见过。邵风观还是低低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文侯大人与我有恩,但他实在过分放肆。既然他不仁,便不要怪我不义,楚兄,今后我们更要同心合力。”
邵风观呆了呆,喃喃道:“是啊,他们到底有甚么用心?”他伸手敲了敲额头,又道:“或许,你想得过分庞大了,把何从景的气力想得太强,我感觉最大的能够就是他们没法独力拿下南安城。现在帝国与共和军总算还是联盟,给蛇人占了,不如被我们占了更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