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亨利皱了皱眉,拍马到我跟前,跳上马来,行了个礼道:“楚将军,小将有事在身,本日便到此为止,可好?”
白薇的心机倒也真是机灵。我叹了口气,道:“你是共和军的将领了,我是帝国的人。固然现在有能够两军结合,但毕竟还是仇敌,你让我窥测军机,那也不能怪你。”
我舒了口气。不管白薇说的是真是假,现在她老是在向我解释。我道:“本来五羊城中定见仍然如此不分歧。郑昭是同意联手的吧?”
木玄龄又道:“那么以处境而论,当时五羊城与现在比拟如何?”
我道:“既然同意联手的占多数,想必不会有甚么不对了吧。”
丁西铭道:“顾大人差矣。若论蛇人进围帝都之前,确是兵锋极锐,势不成挡,然时至本日,蛇人实是外强中干,难觉得继。自蛇人在帝都外一战,文侯大人设想破敌,蛇人被斩不下十万,一退至北宁,再退至东平,现在唯有困守大江以南,惶惑不成整天,而我军厉兵秣马,枕戈待旦,蛇人余部指日可灭。顾大人,此时蛇人自顾不暇,焉能分兵再攻五羊城?如果蛇人端的分兵,则帝国军必能长驱直入,势如破竹,取胜更易。顾大人若觉得五羊城不堪一击,则不免藐视了五羊城的精兵强将。”
何从景道:“既然如此”
丁亨利的枪法没有太多窜改,只是快和狠两字,但是我的二段寸手枪一样没法何如他。看来枪法也如沧海,永无尽头。我本来觉得以我的枪法而论,现在定不输与武昭教员,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武昭教员也并不是天下无敌的,枪法的确不能只重视伎俩。
固然算不上大获全胜,但此时王珍和林一木都已说不上甚么了。我心中对文侯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这条以进为退之计端的高超,亦如兵法,先逞强于人,然后异军崛起,打仇敌一个措手不及。丁西铭用心让敌手一步,然后提出增兵之议,也明知五羊城诸人定不会同意让帝国军驻守到城中,然后再退一步,王珍和林一木就不能再说兵力和军费不敷的话了。此时六主簿中固然另有两个没发言,但大局已定,而丁西铭能说出这等话,自是文侯面授机宜,他们实在是佩服在文侯的战略之下,已是不枉。
第一个照面只能算是摸索,这第二个照面才是真正的比试。现在我对丁亨利的枪法已经有了开端印象,此人固然长样俊美,人也不算魁伟,力量却的确大得异乎平常。如果缠斗下去,我想我不会输,但如许以冲锋决胜负,我倒是大为亏损。
我刚把马掉个头,丁亨利在前面也已带住了马。转过身,我却见他头顶有一片白,看来我这一枪固然没击中他,枪头也在他头发上扫了一下。
马行甚快,以这么快的速率疾冲,看来丁亨利是想一枪决胜负,不会跟我缠斗。他手中的白垩枪平平举着,我已算定,只消扒开他的枪尖,让他一枪刺空,剩下来的便是我的场面了。
她的话有些怯生生的。我道:“哪有。现在我们归去了么?”
“阿昭他们三士都偏向于联手,但他们只算何城主的亲信,能让何城主言听计从的还不是他们,是三个白叟。”白薇说到这儿,看了看四周。四周没有人,这儿很清净,她又小声道:“是望海三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