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掸了掸肩头的白垩,道:“丁将军见笑了。”肩头只是有点微微的疼痛,看来伤势很轻微,只怕皮肤也没擦破。
这第一个照面我就中了一枪,已是落鄙人风。看来不能觉得丁亨利枪法简朴就好对于,他的枪法应当说是另一个套路的,并不比武昭教员教我的那种窜改多端的枪法能力小多少。
白薇轻声道:“偶然我感觉,共和是以报酬本,以民为尚,与帝国势不两立,你们南征以来,杀了我们多少人,此仇如海,毫不能共存。但和你熟谙今后,我感觉,就算帝国的甲士,实在也和我们差未几。大敌当前,我们还能如何办?”
一个白叟从厅外大踏步走了出去。此人白发白须,但行动非常坚固,便如丁壮人普通。他走出去时,何从景也站了起来,道:“木老,你如何来了?快给木老上座。”
他还没说完,木玄龄打断他的话头道:“城主,老朽闻得其间有人欲侵犯城主,不敢怠慢,故此前来保护。”
第一个照面只能算是摸索,这第二个照面才是真正的比试。现在我对丁亨利的枪法已经有了开端印象,此人固然长样俊美,人也不算魁伟,力量却的确大得异乎平常。如果缠斗下去,我想我不会输,但如许以冲锋决胜负,我倒是大为亏损。
我的长枪刚扫出,四周的人一声惊呼,当中夹着紫蓼的尖叫。但长枪“呼”一声,却只是扫了个空,枪尖上并没有受力之感,多数扫空了。我将枪一拖,人也坐了起来,开端把马带住。
两匹马的马头已经相接了。丁亨利抿着嘴,左手也已松开了马缰,握到枪杆上。
丁西铭道:“今五羊城已树共和之帜,此亦不免有此之虑。文侯大人亦曾虑及于此,故准予下官便宜行事,如何城主同意联手,帝国将以王子一名入五羊城为质,以示诚意。”
丁西铭微微一笑,道:“孔大人,下官亦闻前人有云:‘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所谓兄弟阋于墙,天然龉龃不免,然外侮到临,终联袂共御。五羊城自初代城主与大帝订立盟约以来,历代城主皆为帝国藩属,恪守为臣之道,夙怀忠义。今上贤明睿智,宽洪大量,愿将前嫌一笔取消。当年的初代城主多么豪杰漂亮,今之何城主亦不堕祖风,孔大人若执于共和与帝制之分歧,而不顾外御其侮之大计,不免有玷何城主令誉。”
白薇怔了怔,道:“有六万。”
他的话很有气势,但我暗自点头。丁西铭到底不知军事,五羊城出兵,最早得利的还是帝国,但五羊城却要蒙受兵灾,不是拍几句马屁便能够让他们乖乖中计的。
郡主已经归天了,但她的抱负还在。郡主让南宫闻礼发誓向我尽忠,那是让我担当她这未尽的志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