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是能飞”
这支葬歌共有三段，第二段更加悲壮，山下那些沙哑的嗓子唱出来，更是一片苍茫，在傍晚中，如一阵阵闷雷滚过。我们都站直了，一起唱起了第三段。
北十：
他们面面相觑，一个门生壮着胆道：“教员，我们怕鬼！”
吴万龄接过来翻了翻，面露忧色，叫道：“楚将军，你那里搞来这么好的书，太妙了，我也要抄一部。楚将军，我帮你抄吧，抄好了给你。”
武昭笑了笑道：“算了，这一批门生要提早毕业，我还是好好调教一下小王子吧。若他在十七岁那年能在以枪术妙手的身份参军，那老朽死亦瞑目了。”
那伴计道：“将军有所不知，本来帛书是比羊皮纸便宜些，不过帝君万寿节期近，宫中把帛几近买空了，这些天帛的代价比羊皮纸贵好些。”
这时解瑄已带人走远了，远了望去，长长一条火把光象河水般活动，涓滴稳定，只这么一会工夫，便已在一里外了。
带了一盒羊皮纸回到住处，时近中午了。在军校里吃罢饭，我带着那一盒上等羊皮纸到吴万龄住处。敲了拍门，便听得他在内里道：“谁呀？”
我们到国殇碑下时，天已是傍晚。山衔夕照，映得半天俱红，连树叶也变成了紫色。我和钱文义他们在国殇碑下燃起一堆火，钱文义倒了几碗酒，我们一人端了一碗，钱文义对着石碑道：“君侯，您英魂不远，愿来世再为名将，保家卫国。”
我把羊皮纸放在他手里道：“客气甚么。你在写甚么东西？”我怕他再推托，走到他桌前看了看。吴万龄过来道：“在乱写些东西，楚将军见笑了。”
武昭摸了摸斑白的胡子道：“唉，大抵我是老了，有负小王子之托，呵呵。”
褚闻中这支军队因为展转于数地，兵源很杂，前期军纪也很坏，被人称为“狼兵”褚闻中对这支步队大加束缚，整编后，战役力令人刮目相看，他本身倒很喜好这个称呼，归正将“狼兵”作为他这两万人的正式外号。武侯南征前，他受命夺回石虎城，苍月公攻破石虎城后，转战向东进发，在这里留下了两万兵，褚闻中一样两万人，但他攻城时的确如摧枯拉朽，五天急行军八百里，又仅仅用了一天时候便攻陷石虎城。那次褚闻中报捷的动静传来，武侯还在帝都选南征军，听得褚闻中如此快便取得胜利，他大为悔怨，说本该调褚闻中这两万报酬后军，那南征的四支军队每一支都能独当一面了。
这等搏斗场面实在过分残暴，我瞥见我带的这一班里有很多人都神采发白，仿佛想吐。我小声道：“撑着点，别让大人笑话。”
十二岁！我一呆。小王子长得有十五六岁孩子那么高，没想到本年才十二岁。十二岁的小孩，竟然已经学会了二段寸手枪，那他真是个枪术天赋了。说不定，过五年他十七岁成人时，真的能与我一战。
他把酒洒在碑前，我们在他身后也把酒洒在地上。我在洒酒时小声隧道：“死去的弟兄们，你们也喝一口酒吧。”
他这话让我有点莫名其妙，了不知关小王子甚么事。我道：“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