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咬牙,摸着右手的百辟刀。
想到这儿,我不由有点对劲。如果确切是如许,那我无疑有了一件护身符,大为无益了。我右手转了几转,将绳索缠在手腕上,把那大旗已拉上一些,人接着向上爬。
公然,来的,是一辆战车,上面有一个蛇人。
但如此一来,已击不中山都了。我不等它们再进犯,顿时又爬回顶上,一个蛇人作势要攀上来,山都喝道:“不要上!”
蛇人仿佛仍不太会用火,柴草堆得很松,只是放在那木头架子上。我的长枪一扎入柴草堆,只是一甩,那些着火的柴草堆四散飞开,架子上顿时只剩了些零散柴草,那里还烧得起来?
我也没有想到,谭青从那么高的地上掉下来,我用这么一个粗陋之极的担架床如何接得住他?就算接住了,他掉下来的势头也会连我也带下去的。但此时我底子没想这些,只是将旌旗伸出去,只想把他接住。
在旗杆顶上,要保持这个姿式是很困难的。但我只消那短短的一刻就行了。
我夺来的长枪已掷出去了,现在那些蛇人不再强攻,恐怕也夺不到长枪了。而我如果下去,非论本身有多傲慢,也不信能击败五个围在一起的蛇人,何况边上另有那么多虎视眈眈的蛇人围着。
蛇人见火四溅,又向外散开了一些。只是这些柴草就算烧也顿时就烧完的。我咬了咬牙,把剩下的火药包好,扎在枪头上,往架子下一些小火上一探,布条顿时烧着了。
如果说之前我心底仍然有着对蛇人的惧意,此时已惧意全去。也是因为面对绝境,人反而更将存亡置之度外了吧。
那些蛇人见我不再要割旗,都似松了一口气,几个蛇人围在一起,仿佛正筹议甚么。
我只要右手单手抓着绳索,左手已是白手,偏生那百辟刀是拴在我右手腕上的,我的左手虽抓住刀柄,但因为拴在刀上的绳索只要一人长,这刀最多也只能到我大腿的间隔。
路恭行此次打击,也是白搭吧。我有点颓唐。
我看了看那有点破了的怪旌旗,旗上,两小我头蛇身,身穿古衣冠的人正在旗上被风吹得乱动,倒似活物。现在被我割掉一条,旗上的怪物更显得古怪了。
百辟刀脱手飞出,直取它的头部。
会说话的,还是野兽么?
我不等它多想,一枪向它头上刺去。我在上,它鄙人,我占了天时,再加上先动手为强,它纵是力量大过我几倍的蛇人,也难以对付。
那怪旗非常沉重,这根绳索倒是极其安稳,缠了四圈后,我也降低了很多,已到了那蛇人的胸口了。我昂首看时,只见它的双手都被缠着,动也动不了,阿谁头却能够乱动,正吐出血红的分叉舌头,暴露一嘴红色的利牙,仿佛想咬我,但却低不下来。
固然我早就猜到了,但劈面瞥见时,还是一阵惊诧。
这时如何回事?
我正有点绝望,俄然柴草堆中收回“嘶”的一声响,一团火象活物普通窜出来,升腾起足有一人高。山都也吓了一大跳,长长的身躯竟然一跃而起,向后跳出。但即便如此,它身上还是被点着了几处。
我心头一凛,却只觉身子一轻,人向相反方向甩了出去。
山都抛下刀,带着一大队蛇人向树林里冲去。这时,又有一个身披软甲的蛇人接过刀,接着来砍旗杆。